融化了积雪,汇成无数条猩红的小溪。左贤王被亲兵尸体压住,看着蒙恬的坐骑踏着血泊缓缓而来。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他颤抖着指向城墙上那些青铜铸就的庞然大物。
蒙恬轻抚马鬃,语气平淡:"此乃大秦千工司最新研制的火炮。"看着左贤王茫然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就是你们匈奴人口中传说的'雷神之怒'。"
左贤王茫然的看着那因为连续发射而有些暗红的炮口,眼中一片死灰。
"传令。"蒙恬的声音比朔风更冷,"所有千夫长以上军官首级腌制装匣,连同他一起急送咸阳。其余尸体集中焚烧,骨灰填入烽燧地基。"
蒙恬说着忽然踩住一具"尸体"的手腕,那装死的匈奴人刚抽搐着摸到匕首,就被蒙恬一剑钉穿咽喉。
王离立即吹响铜哨。一队重甲步兵跑步前来,铁靴踏得血冰迸溅。他们手持丈余长的铁叉,开始挨个穿刺尸堆。每当叉尖带出新鲜血迹,紧随其后的弩手便会射出一支鸣镝箭。
"缴获如何?"蒙恬走向火炮阵地,那里十二门青铜巨兽的炮管仍泛着暗红。几个工匠正用浸油的麻布擦拭内膛,刺鼻的硫磺味混着血肉焦臭扑面而来。
王离翻开手中的书册,冻僵的手指在墨迹上划过:"完整俘获战马六千西百匹,弯刀万柄,角弓三千张。另有金器五箱,皆刻有单于庭徽记。"他顿了顿,"我军阵亡二百零三人,伤者西百余,多是追击时坠马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