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崔钰涨红着脸道:“不管引发什么腥风血雨,都要问世!而且要成百上千份的印刷!《诗集传》不全力推广,将是整个大梁文坛的损失!”
东莱先生赞同点头。
而后,他和崔钰一起,齐刷刷看向崔岘,意思很明显——
写!赶紧写!
笔不能停!
被二人盯着现场催稿的崔岘无语凝噎,只得闷头狂写。
写稿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时间从七月,来到八月初。
崔家库房里的糖霜,多的都快堆积不下了。
两封自京城而来的信件,一前一后送到崔家。
其中一封是皇帝的。
崔岘盯着那句‘鸩酒苦?鱼肠利?或悬梁素绢雅?’看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皇帝这一关,暂时过了。
当然这三个选项,崔岘一个都不会选。
他准备晾皇帝一段时间,而后把‘糖霜产业’程送上去作为礼物。
先哄人,再送礼,就算是皇帝也顶不住啊!
另一封信,是师祖郑霞生送来的。
崔岘看完后,神情微凝。
陈秉准备出手了。
东南豪强,多半也要下杀招。
好在,萧震那边秘密调遣了一批暗卫,同样在来开封的路上。
新任河南布政使岑弘昌,马上要来开封赴任。
还有叶怀峰,也将被调遣来开封。
戏台子已经搭建好,各方人物逐一登场,很难想象,接下来的开封,得乱到何等地步!
嗯……或许等不到接下来,如今的开封,它已经乱起来了!
因为,大量的老头们,先后被接进了开封城!
和老头们一起来的,还有自全大梁各处,来开封观看崔岘辩经盛事的文人墨客们!
毫不夸张的说,这段时间的开封,路上摩肩接踵,放眼望去全都是穿儒衫的读书人。
只是,这些年轻的读书人们,沦为了‘配角’。
主角,是‘老头儿’们!
他们三五成群,在街头巷尾汇聚,义愤填膺商讨,该如何打败‘经贼崔岘’。
直到八月初,一辆牛车,晃晃悠悠进了开封城。
全开封的老头们都激动到热泪盈眶。
“桓应先生!是桓应先生到了!”
“经贼崔岘,妄言二十经皆有漏,蔑《诗序》如刍狗!桓应先生,请一定为我等,教训那崔岘啊!”
“当年,桓应先生还指点过东莱的学业!崔岘或许有些实力,可在桓应先生面前,绝对是荧光对皓月!”
接下来小半月,又有两位泰山级别的名儒——
荀彰先生、班临先生,先后在无数老头们的欢呼声中,来到开封。
而以上这三位先生,都直接表示,会登台教训那崔岘!
崔岘,绝对要完蛋了!
经过这帮老头们的刻意造势,辩经还没开始,‘崔岘必输无疑’似乎已经成了既定结局。
满开封大街小巷,都在唱衰崔岘。
可把裴坚、严思远、苏祈等人给气坏了。
眼看着距离辩经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终究是没忍住,再次结伴来到崔家。
严思远怒气冲冲道:“那群老酸儒,不仅迂腐,而且极为猖狂嚣张!仗着那几位老先生的名气,四处诋毁你!”
“外面都说,你此次必输无疑!”
“这你还能忍?”
裴坚、苏祈一帮人,同样都义愤填膺看向崔岘。
但,崔岘笑眯眯坐在那里。
东莱先生、崔钰同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一幕,看得原本生气的裴坚狐疑眯起眼睛:“不对劲!岘弟,你不会已经在憋什么大招了吧!”
憋大招?
众人闻言一个激灵,都眼含期待看过来。
崔岘想了想,笑道:“大招确实有,但暂时还不能提前拿出来,还不是时候。这样,先出个小招吧。”
啊这。
外面如今形势严峻,只出个小招,能行吗?
严思远心里泛起嘀咕。
便见崔岘说完后,站起来取出笔墨,一边写一边说道:“当时我说过,想要登台同我辩《尚书》,得通过我的初步考验。”
“如今时间快到了,也是时候,先把考题公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