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植物,但整座安宁镇已经几乎没有立锥之地。+齐,盛+小·说-网+ ?首.发\
楚星耕的身形不停在各个地方闪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那一处地方绿色草叶的疯长,楚星耕心内叫苦不迭,此时不仅是他的右手手腕,双腿、双臂,甚至是腰部都能感到那种难言的刺痒,短短几秒钟里头,更多的草籽入侵了他的身体,如果楚星耕再不想办法处理一下,那些变成草傀儡的士兵就是他的下场。
楚星耕一咬牙,几个跳跃,险之又险地滚落屋顶,重重地摔落在“好美味”的庭院之中。
“咚”的一声,楚星耕的脑袋磕到了地面,疼得眼冒金星。
不是他身手不行,而是那些草籽钻入楚星耕的身体后就开始抢夺他的身体控制权,楚星耕的四肢此时几乎都有一定程度的失控,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只能摔进“好美味”的原因。
楚星耕用力翻身,看向上空。
“好美味”的后院有个四方形的天井,此时四面屋檐上密密麻麻的绿色草叶涌了出来,像是一条长长的围巾,试图“甩”进来,卷走楚星耕这个猎物,然而,只是稍稍往前延展了一点,那些古怪的草茎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蓦然焦黑断裂。`j^i`n*j′i*a¢n-g/w?x-c¨.,c`o~m\
窸窸窣窣声音不绝,眨眼之间,那些试图越界的草叶全都缩了回去,楚星耕的上空变得干干净净。
“这里还真是凶险,连它们都不敢进。”楚星耕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忍耐着难以形容的麻痒痛楚,楚星耕坐起身,拔出刀来。
他右手对左手开刀,手起刀落,划开一条口子,里面露出一截绿色的枯瘦草茎,楚星耕咬牙挑起,攥在手里,绕了几圈,狠狠拔了出来。
草茎的尾端已经变作了七八股细根,顺着他的血管试图深深扎根,探向其他地方,被楚星耕强行拉出后,咬下了几块碎肉,顿时鲜血淋漓,空中弥散开血腥味。
楚星耕额头渗出汗珠,手下却没停,跟着又一一解决了左腿、右腿、后腰的隐患,最后撕下布料,将刀绑在左手上帮助持握,然后才去挑右手最早扎进去的那棵草籽。-1?6_x¨i+a′o*s,h?u`o?.*c·o~m¢
“你这么硬来,以后这条胳膊就废了。”
冷不丁的声音传来,楚星耕像炸了毛的猫,一跃而起,双眼通红,死死握着刀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曲南柯?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削瘦的曲南柯站在后门的地方,静静看着楚星耕,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我这里有药,洒到伤口上,药液会透过皮肤渗透进去,让寄生植物失活,然后你再物理取出比较不容易影响日后生活。”
“有什么后遗症或副作用?”
“没有,但药物生效过程中你会比较痛苦,根据个人体质,你会有一到两个小时失去战斗能力。”
楚星耕说:“我凭什么信你?”
曲南柯说:“你可以不信我,反正后半辈子失去一条胳膊的人不是我。”
楚星耕沉默片刻:“你和黄、梁、孙三家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曲南柯说:“你确定要现在谈这个?你可以摸一下自己的胸口,我猜那根寄生茎应该已经快抵达你的心脏了。”
楚星耕伸手一摸,果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下方好像鼓起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一直在试图往前钻进,在他的皮肤下面蠕动。
“你的变异能力很强,他们舍不得杀你,但可以把你做成傀儡,一旦寄生茎进入你的心脏扎根,谁也救不了你。”
楚星耕深深吸了口气:“丢过来。”
曲南柯扬手一抬,瓷瓶被抛掷出去,中间似乎微微歪了一下,但楚星耕还是单手接住了。
单手接住瓷瓶的楚星耕脸色却变得不好看起来。
“怎么?”曲南柯问,“还是不信?”
“确实没法信。”楚星耕说,“我每次对敌的时候都习惯用空间分割在体表制造一个单独的空间,这样可以抵御近身攻击,刚刚草籽钻进皮肤,我以为是体积太小,钻了空子,但现在,连一个这么大的瓷瓶都能直接扔到我手里……”
曲南柯沉默地看着楚星耕,似乎在等他接着往下说。
楚星耕说:“所以这不是我的能力问题,而是因为这里,不是现实。”
楚星耕看向四周:“我是指,整个安宁镇都不是现实!”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楚星耕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伤口、鲜血、寄生的草茎全都仿佛在一刹那间不见了,不仅如此,当他抬头望向天空,望向“好美味”以外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