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苏洛漓冷冷扫视三人,"那你们可曾想过,我们所以为的小煜那些劣行,究竟是亲眼所见,还是全凭苏铭一面之词?"
三人闻言愣住,细想之下脸色骤变。\b!i·q¢i¨z*w¨w?.*c^o!m¨
事实确是如此。每次都是苏铭前来告状,说苏煜偷盗作恶,或是做出令她们愤恨之事。
尤其这次后花园事件,当时并无旁人在场。待她们赶到时,只见苏煜与公主双双昏迷。
公主的贴身侍卫正听着苏铭的陈述,而苏铭身上带着伤。
据他所说,是苏煜兽性大发欲对公主不轨,他挺身阻拦反遭偷袭。
公主更被苏煜下毒加害,全赖他拼死相护才免遭毒手。
但蹊跷的是,毫无修为的苏煜如何能偷袭大武师十层的苏铭?又怎会毒杀公主?
以苏煜与公主的情谊,若他真有非分之想,公主又岂会反抗?
当时她们被先入为主的厌恶蒙蔽,竟对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深信不疑。还帮苏铭做了伪证。
如今想来,若真是苏煜所为,他怎敢来苏家讨要公道?而公主又为何一口咬定是苏铭所为?
"可铭弟素来温良恭俭,最是乖巧懂事,怎会是这般心机深沉之人?"苏洛意眼中盈满难以置信,声音微微发颤。
"温良恭俭?乖巧懂事?"苏洛漓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只怕我们这位好弟弟,早练就了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不可能!"叶青岑猛然摇头,鬓间珠钗簌簌作响,"铭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品性我再清楚不过...定是...定是哪里弄错了!"她眼神涣散,仿佛脚下地面正在崩塌。¢u~s^i-p′m~a*x!.¨c¨o+m?
苏洛嫣急声附和:"大姐,那混账自幼流落乡野,早养得卑劣不堪。纵使铭弟确有为难,但他劣迹斑斑总归是事实!否则为何每次人赃俱获?那些赃物偏就藏在他身上?说他偷窥我们沐浴,又恰巧被当场撞破?"
苏洛漓闻言怔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纹。
确实,桩桩件件看似铁证如山。虽那孩子总苍白辩解,但在她们眼中不过是拙劣托词。
可若真如公主所言,这些若全是栽赃构陷...
念及此,她脊背陡然生寒。
那个终日甜笑着唤她"长姐"的少年,若当真包藏如此祸心,该是何等可怖的城府?
这些年温顺乖巧的表象下,又藏着怎样扭曲的魂魄?
苏洛漓摇了摇头,仍不愿相信苏铭会如她所想那般不堪。或许...只是她多心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纷乱的思绪,率先走向那间摇摇欲坠的茅屋。?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当她伸手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时——
"砰!"
腐朽的门轴竟应声断裂,整扇门颓然倾倒。
昏暗的屋内,仅有一张吱呀作响的木床,上面铺着满是补丁的薄被。
墙角堆着几个豁口的粗瓷碗,碗中残留着早已馊臭的野菜和几粒发黄的栗米。
这......
四人瞳孔骤然收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管家!"苏洛漓声音发颤,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大少爷不仅无人伺候,难道连每月的例银都被克扣了吗?这些...这些猪狗都不吃的东西..."
她猛地转向管家,眼中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心中也充满了疼惜,自己的亲弟弟,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眼中也蓄满泪光。
管家长叹一声,佝偻的背脊显得更加弯曲:"起初几个月尚有供给...后来二少爷向老爷告状,说大少爷挥霍无度,拿府中珍馐去换酒...老爷一怒之下就断了供给。"
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这些年...大少爷全靠挖野菜度日,老奴偶尔偷偷接济些米粮...否则..."
说到此处,老管家突然跪倒在地,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夫人,小姐们!老奴以这条贱命担保,大少爷绝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虽说在乡下养了几年,可人的本性...哪是说变就变的?"
"那日是二少爷诬告大少爷酗酒..."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
"分明是二少爷哄骗大少爷饮下的!大少爷平日连粒米都舍不得浪费,总说'在乡下挨过饿,如今能吃上栗米已是天大的福分'...怎会拿粮食换酒?可老爷来时,正巧看见醉倒的大少爷..."
苏家四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