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路面上,一串独特的黄色鞋印通向15号楼。
“鞋印深度显示,矮子身边还有个重物携带者,”苏瑶对着对讲机说,“主犯A很可能和他在一起!”林川立刻带人包围15号楼,逐层排查。当他们来到18楼时,消防通道的门缝里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味。
“就是这里!”小王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客厅里空无一人,但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雨水灌了进来,打湿了地板上的工具箱。林川走近一看,箱子里整齐码放着SC编号的改装工具,最底层垫着一张港口货运单,上面用红笔圈着“6月28日 海星号 返程”。
“他们要在海星号返程时动手!”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指着茶几上的外卖单,“半小时前刚叫过餐,人应该没走远。”林川猛地抬头,看到对面楼的阳台上闪过一个黑影——右肩偏高,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背包。
“在那边!”林川冲出房间,带领队员们穿过雨幕。当他们追到对面楼时,电梯正好下到一楼,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机油味扑面而来。里面站着两个人:高个子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右肩微微倾斜;矮个子男人穿着连帽衫,低头看着手机,脚上正是那双黄色劳保鞋。
时间仿佛凝固。林川的手悄悄按在枪套上,苏瑶则不动声色地挡在电梯按钮前。电梯门缓缓关闭的前一秒,矮个子男人突然抬头,目光与林川相撞——他左眼角下有道浅疤,正是银行案目击者描述的“刀疤脸”同伙!
“动手!”林川大吼一声,电梯门却在此时彻底关闭。他立刻冲向楼梯间,听到上方传来撬窗的声音。当他们跑到天台时,只见一架绳梯垂在楼外,高个子男人正顺着绳梯向下滑,矮个子男人则举着枪扫射:“别追了!蝎子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子弹打在护栏上,迸出火花。林川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雨幕中的巷弄里。小王气得一拳砸在地上:“又让他们跑了!”林川站起身,捡起矮个子男人遗落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蝎子哥,工具己到位,就等‘货’了。”
苏瑶走到他身边,递来一份刚收到的协查通报:“省厅最新消息,西北警方在‘巨龙’煤矿附近捣毁一个军火窝点,起获SC-16到SC-20的改装枪支,但团伙头目‘蝎子’下落不明。根据线报,他很可能己潜入南城。”
夜幕降临,暴雨仍在持续。林川站在天台上,看着城市里闪烁的灯火,雨水顺着帽檐滴落。他知道,“黑蝎子”团伙的核心人物“蝎子”己经来了,而那两名被他们盯上的可疑人员,不过是蝎子手中的棋子。真正的较量,将在6月28日海星号返程时展开,而他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蝎子的藏身之处,阻止下一场血腥的劫案。
“通知港口,加强海星号返程的安保,”林川对着对讲机下令,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坚定,“同时扩大排查范围,重点关注所有西北口音、右肩偏高的左撇子男性,无论他藏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我们都要把他找出来!”
苏瑶看着林川被雨水打湿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SC-12部件,金属表面的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她知道,这场与专业劫匪的猫鼠游戏,己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而每一次排查,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成为揭开最终谜底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