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煜。?新.完,本·神?站¢ ?首¢发·
“混账!”司马绍当即站起身来,“驸马,安敢放肆,这么久了都没学会规矩二字吗?!离阳,你的夫婿就这般粗俗!”
忍了半天,司马绍可算是找到陈煜的破绽了。
司马清秋站起身,对着司马睿行礼,“父皇,驸马这几日心中有些烦闷,所以才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见谅。”
这种时候,无论是她维护陈煜,还是诋毁陈煜,都是不合适的。
所以,她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将一切都交给陈煜去处理,毕竟在之前,两人已经达成了基本的共识。
而今这局面,可以说是陈煜自己选的。
“驸马?哦,他叫陈煜,是山阴县伯的二儿子。倒是出落的一表人才。”司马睿并未动怒,而是开始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婿。
“绍儿,都是自家人,吟诗作赋而已,不必将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见司马睿如此袒护陈煜,司马绍心头腾起一股无名火,“父皇,并非如此,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先前宫内清谈的时候,他就曾仗口出狂言。”
“甚至还说,诗词不过小道尔!他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司马睿都不由地皱起眉头,年轻气盛,太狂了吧?
不只是他,其他作诗的世家公子哥此刻也眼神不善的盯着陈煜,这小子被离阳公主玩疯了吧。¢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什么档次也配和他们在一起吟诗作赋,说是什么驸马爷,但在他们看来,陈煜不过狗一般的人物罢了,若不是仗着司马清秋的面子,甚至都没资格和他们坐在一起!
“这小子好嚣张啊!”
谢皓忍不住小声说道,“小妹,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建康陈郎?那个小白脸?咦?你这是咋了?”
谢归荑小脸红噗噗的,一只手死死地捏着绢帕,放在小嘴里不住地咬着。
“五哥五哥,陈公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公子?”谢皓顿时回过神来,“小妹,不是,他......你认识他?”
谢归荑怯生生点了点头,“就是陈公子救了我嘛,他还给我讲故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诶呀,你说他是不是太想表现自己,所以情急之下才这么说的。”
谢皓一脸无语,你哥我的诗都被这厮批地狗屁不通了,你不和我同仇敌忾,担心你的陈公子。`7*k′a¢n-s¨h!u*w,u+.!c¢o.m¨
难道帅真的就能为所欲为?!
“咳咳,你别想了,这是什么场合,建康的达官显贵全都在这,陛下亲口说要听辞赋,他居然说诗词是小道。”
“这不是打陛下的脸,打所有人的脸嘛,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多看几眼,不然,我看以后你是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出风头也得有出风头的方式,陈煜这种出风头的方式,等同于找死。
这不是主动站到世家贵族的对立面吗?
“五哥,你想想办法,我不要陈公子死,我还要听他讲故事呢,他要是死了,我我我......”谢归荑眼泪哗哗地瞪着谢皓,“我就告诉主母和父亲,你把我弄丢了,我差点被反贼砍死!”
“不是,小妹......这事......我......”
谢皓被吓地语无伦次,谢归荑就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喜欢她,宠着她。
若是将此事告诉谢永,他少说一顿皮鞭抄肉丝。
“我不管,就算主母、父亲不惩罚你,我也会......也会......”谢归荑挥舞着粉拳,“咬屎你的!”
谢皓的嘴角狠狠一抽,陈煜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挺想死的......
陈煜作揖失礼,“陛下!臣本不想说,可是前面之人所言之诗作,着实令人费解,胸中郁结不平气,不吐不快!”
司马睿笑了笑:“陈家也是我大晋的肱骨之臣,肆意一点倒是也没什么,不过,这诗词乃小道尔,当真是你说的?”
不等陈煜接话,司马绍当即便说道:“正是如此,谢先生可以作证!当日谢先生在清谈之中吟诵一首诗,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啼哭湘水竹,哭坏杞梁城。”
“驸马当日无法做出超越此诗之作,故而,怒道诗词乃小道尔!”
光是听这两句,意境便扑面而来。
司马睿细细品味一番,倒是觉得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