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距离铜县的路程很远,虽然人马众多,但是行进的速度也不算太慢,三天之后,众人来到了铜县。~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沿途的风景不错,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谢归荑从来没有离开过建康,一路上的所有景色对于她而言都是无比新奇的体验。
小荷也同样如此,作为队伍里唯二的女性,她们两人很快混熟悉了,整日腻歪在一起嘻嘻哈哈,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陈大驾着马车,一路上就像是个慈祥的老人,安静地听着,安静的看着,时不时会说出一些过往的经历。
大部分都是跟着陈煜的父亲出征时的场景,陈煜也逐步了解了那位死鬼老爹的过往。
怎么说呢,勉强算半个英雄,他努力在维护汉人,和胡人对抗,却又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同样也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实力,但是能够在这个时代,做到这份上,足见他的不凡。
“陈叔,你会武功吗?”
“不对,倒是会那么一点点。”陈大乐呵呵地笑着,“当年怎么说也是从万军从中杀出来的,没些武艺傍身可活不到今天。”
“那倒是又有个强力的助力。·y,p/x?s+w\.,n\e_t~”陈煜打趣道。
陈大连忙摆手:“可不敢这么说,老朽别的不说,总之肯定不会让二少爷死在老朽前面。大少爷走的时候交代过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陈煜虽然很看不惯自己这位兄长,可是到后来才发现,自己貌似根本不了解他。
平日的时候,和狐朋狗友磕五石散,关键的时候也能杀伐果断,做决定。
这样的人本身就复杂,好在,对于他这个弟弟,陈康泰还是疼爱的,至少没有太过算计。
“陈大哥,咱们还有多久到县城啊。”谢归荑这时凑了上来。
陈煜道:“估摸着得天亮了,到时候直接去报道,那里应该有官署。”
谢归荑兴奋道:“官署我去过的,前几年的时候,五哥带我去过武昌郡的官署,可大了,条件不错呢。”
陈煜没办法回应她,只能苦笑,一郡的官署和县的官署能一样,绝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仅仅如此,他们谢家掌握着官员升迁的命脉,谁敢不好好招待。
至于县里面的官署,陈煜基本不抱希望,唯独期待的只有一点,希望房间够数吧。`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来到铜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作为兖州的一个小县城,铜县并不大,四周是底矮的城墙,磨损极其严重,而且规模很小,走在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百姓,实际上能够住在城内的,大部分都是官吏,工匠,或者军士。
大部分的老百姓可负担不起城里的消费,到处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和建康一比,这里比建康的郊区都不如,城里的建筑也没有什么青石绿瓦,大多是土墙,还有一些则是茅草屋。
这样的条件,其实在陈煜的意料之中。
他没有在城里过多的逗留,直接去县衙找县老爷报道,将马车听在县衙外,陈煜便直接带着文牒走了进去。
铜县的县太爷名叫周昌,三十多岁的年纪,白白胖胖的。
在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能吃成个胖子,很显然,这家伙家里是有点资本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家里但凡是没点资本的,谁能坐到县令的位置?
“见过明府,这是在下的文牒,若无问题,请安排官署,今后一段日子,要和明府共事,还望多多照拂。”
周昌将文牒树收起,随即露出笑脸,“原来是陈大人,久仰大名,前些日子听闻,陈大人御前救驾,惊为天人,还曾经做过驸马,那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铜县就是需要陈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
周昌将曾经两个字咬地很重,意在点拨陈煜,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离开了离阳公主,离开了建康,这驸马的身份不好使了,退一万步说,即便还有这驸马的身份在身上,到了这铜县一样不好使。
陈煜看破不说破,“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一切全凭明府吩咐。”
周昌笑了笑,心里暗道,倒是个识趣的人物,“铜县的条件自是无法和建康相比,这个官署十分紧张,前段日子,早就安排出去了,要不这样,陈大人自己找地方住,本官给你留意着,等有空闲,你再搬过去。”
“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吧,税收这个事情,是朝廷关注的事情,现在都还没收上来。你去想想办法,毕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