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尹霜看着花瓣上的人影,眼眶泛红,“她在玉棺里,用自己的精气护着戏谱!”生莲的花苞继续展开,第二瓣、第三瓣……每开一瓣,窟底的裂缝就合拢一分,玉煞蛇的数量越来越少。
解九趁机绕到窟深处,玉棺的棺盖刻着三族合纹,纹中间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他手里的鹅卵石。“开棺的机关在这儿,”他将鹅卵石嵌进凹槽,棺盖发出“咔嗒”声,缓缓打开,里面的人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件戏服和半张戏谱,戏谱上的字迹写着“生莲九瓣,需三族传人精血各润一瓣,方得圆满”。
陈望举着糖画蝴蝶,蝴蝶突然飞向生莲,翅膀的金粉撒在花苞上,第西瓣花瓣“唰”地展开,比之前的更大更艳。“望儿的气运催花!”陈念惊喜地说,守墓令的金光与糖画金粉融在一起,往花苞飞去,第五瓣花瓣应声而开。
当三族精血同时注入生莲,第六、七、八瓣花瓣接连展开,只剩最后一瓣迟迟未开。解九盯着最后一瓣的花萼,发现里面藏着个小小的玉珠,珠上刻着陌生的族徽——不是三族任何一族的印记,正是之前假族徽上的兽头。“是煞根的精气凝成的珠!”他瞳孔骤缩,“最后一瓣被煞珠缠着,得用三族信物合力破珠!”
解九的陨铁剪刀、陈念的守墓令、尹霜的青铜符牌同时抵住玉珠,三族精元汇成光柱,玉珠发出刺耳的尖啸,裂开道缝,里面的黑煞被光柱逼出,化作青烟消散。玉珠碎裂的瞬间,生莲的第九瓣花瓣终于展开,整株生莲发出耀眼的金光,九瓣花瓣在金光中旋转,将玉窟的黑煞彻底净化,窟壁的玉纹亮起,映出三族祖辈的虚影,对着他们点头微笑。
金光散去,生莲的花瓣上浮现出完整的《生煞记》,记载着彻底消灭煞根的方法:需将生莲移植到黑石岭的龙脉眼上,用三族世代守护的精血滋养,百年后莲籽落地,长出新莲,煞根才会彻底消失。玉棺里的戏服化作光点,钻进尹霜的青铜符牌,牌面的戏纹终于完整,映出尹雪的笑脸,然后渐渐隐去。
解家小妹捧着片生莲的花瓣,花瓣在她掌心化成枚莲形玉佩:“九哥,姐姐说这是‘护族佩’,能保三族平安。”陈望的糖画蝴蝶落在生莲上,翅膀与花瓣的纹路重合,化作只真的银蝶,绕着生莲飞舞。
玉窟的玉液不再泛着黑,变得清澈甘甜,顺着溪流流出窟外,滋养着黑石岭的草木。解九小心翼翼地将生莲从玉盆里移出,根须缠着三族信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该去龙脉眼了,”他看着窟外的天光,“三族祖辈的守护,该由我们继续了。”
玉窟的入口在生莲移走后渐渐合拢,只留下块刻着九瓣莲的玉碑立在瀑布下,碑上的字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三族同心,莲开煞散,守护不息,世代平安。”解九、陈念、尹霜带着生莲往黑石岭深处走去,身后的山涧水流潺潺,银蝶在花间飞舞,戏腔顺着风飘来,带着未完的传说,走向百年后的守护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