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而望向朱樉:“三公子面生福泽,当得富贵安稳。”
最后目光落在朱槿身上,瞳孔微缩——这孩子分明生着“早夭之相”,本该活不过三岁,如今却己五岁,且周身真龙之气翻涌,竟比朱标更盛?
“二公子……”刘伯温沉吟,“骨骼清奇,根骨极佳,异日必在武道上大放异彩。敢问主公,二公子三岁时可曾有过奇遇?”
朱元璋正为朱标“真龙之象”的赞语暗自欣喜,闻言接口:“槿儿三岁时不慎落水,昏迷不醒,幸得张三丰,张真人所救,后来还有幸拜了张真人为师。确是奇遇。”
刘伯温恍然——原来如此!道家真人以无上道法扭转天命,才改了这孩子的命格。
朱槿瞧着刘伯温眼底的异色,心中暗惊:这老者竟真看出了端倪?莫非传言中“通神”之能非虚?改日倒要寻个由头试探一番,看他究竟窥破了多少天机。
“主公,三位公子都是极好的命格,日后定是主公守护这片山河。”
朱元璋听闻大喜,对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说道:“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往后伯温先生有空便会来教导你们。都给咱听好了——”他目光扫过三子,最后钉在朱槿身上,“尤其是你这混小子!再敢冲撞师长,看咱不扒了你的皮!”
“好了,都别耗在这儿!今日难得得空,都随咱去你们娘那儿吃饭!”朱元璋大手一挥,长臂一伸竟将朱标抱了起来,刘基、朱樉忙不迭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大厅去。
饭桌上,朱元璋居中而坐,马秀英携三子侧陪,刘伯温在下首执盏。
朱元璋端起酒碗,红光满面地冲马秀英道:“妹子!伯温说咱标儿有真龙之象!今日咱得与先生痛饮一番!”
马秀英则望着长子朱标斯文用餐的模样,眼底尽是温柔,又忍不住瞥向狼吞虎咽的朱槿、朱樉,轻声叮嘱:“慢些吃,没人与你们抢。”
朱元璋又将刘基对朱槿、朱樉的评语复述一遍,马秀英这才给丈夫斟了杯酒,含笑道:“刘先生是文臣,不比你这武夫酒量,少喝些。”
酒过三巡,朱元璋己有醉意,被马秀英扶着往卧房去。她回头对刘伯温道:“刘先生见笑了,重八今日高兴,多贪了几杯。我让下人送先生出府吧。”
此时朱标己回房读书,朱樉早不知溜去了何处。朱槿见状,忙上前道:“娘,就让孩儿送刘先生出府吧。”
马秀英欣慰点头:“也好,莫要怠慢了先生。”
二人行至花园,朱槿忽然驻足,目光灼灼望向刘伯温:“先生方才说大哥有真龙之象,我看先生言语之间有所隐瞒,不知先生可否将卦象全部告知于我?”
刘基心中暗叹,这孩子果然敏锐,但是还是将手放到自己耳朵边上。
朱槿瞬间明了。:“先生不必担忧,我己探查过,此处周围十丈内都无旁人。”
刘基也西下探查一番,过了片刻,刘基目光重新落在朱槿身上,语气沉重却又透着几分无奈:“二公子,大公子确有真龙之象,此乃天命所归。然其命数,仅至三十八载。这是天数,恐难以更改。”
朱槿瞳孔微缩——与后世记载丝毫不差!
却听刘伯温又道:“二公子,三公子的虽然会富贵一生,但是也怕不会善终。”
朱槿默不作声,指尖却悄悄抚过腰间太极玉牌。
“这个刘伯温居然真的卦能通神!居然算的如此准确。”
“先生,你也知道,我师承张真人,对于占卜命理也有一定研究,但是我更为相信的是人定胜天。”
“顺天者逸,逆天者劳,然劳者可破局。”
“今日多谢先生坦诚相告。”朱槿朝刘基郑重一揖,目光灼灼如寒星,“望先生日后尽心辅佐父亲成就大业。今日感谢刘先生如实告知于我,算小子欠先生一个人情。”
换作旁人——尤其是个五岁幼童——说出这话,刘基定会一笑置之。
但此刻望着眼前少年,他想起方才朱槿那番“人定胜天”的惊世之语,心中忽然涌起一丝郑重。这孩子周身萦绕的气机,分明暗合道家“变数”之妙,其人情债,或许真能在天命诡谲处埋下转机。
刘基抚须凝视朱槿,忽觉眼前雾气渐散,隐约可见一条金龙与青鸾缠绕盘旋,竟在这少年周身织就一片混沌天命。他心中剧震,当即整衣正冠,对着朱槿深深一揖——这一礼,不是给五岁孩童,而是给未来那一线可能改写的天命。
“二公子之言,老夫铭记于心。”刘伯温转身时,袖中罗盘终于停止躁动,指针稳稳指向“吉”位。他踏出国公府门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