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鞣制,射程远、力道足,希望父亲能喜欢。”
朱元璋接过弓箭,掂量了一下,又拉了拉弓弦,发出“嗡嗡”声响,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好小子,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这弓不错,往后多练练骑射,莫要丢了咱朱家的本事。”
朱棡红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走到朱元璋面前,双手奉上,低声说道:“父亲,这锦囊里装的是孩儿在城外山上采的草药,听郎中说,这些草药晒干磨粉,可制成提神醒脑的香包。父亲日夜操劳,孩儿希望这香包能让父亲精神好些。”
朱元璋接过锦囊,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传来,他拍了拍朱棡的肩膀,温声道:“吾儿懂事了,知道心疼父亲,这香包好,父亲定会常带在身边。”
朱棣眼睛亮晶晶的,他从座位上蹦起来,小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布,一路小跑来到朱元璋跟前,有些羞涩地说:“父亲,我……我给您画了幅画。画的是父亲骑着高头大马,带领咱们的大军打胜仗,士兵们都跟着父亲,可威风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块布,上面歪歪扭扭却又满含童真地画着一支军队,当中一人骑着骏马,画旁还歪歪扭扭写着“父亲必胜”几个字。
朱元璋看着这幅画,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朱棣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蛋,说道:“咱棣儿画得好,将来也要像父亲一样,保家卫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时五岁的朱镜静攥着绣着小桃的裙摆,像只毛茸茸的小兽般跌跌撞撞扑向朱元璋。她怀中的锦盒歪歪扭扭挂在臂弯,金粉洒了一路,在青砖上画出蜿蜒的亮线。
“爹爹——”她仰起脸,鼻尖还沾着方才偷尝的寿桃酱,睫毛扑簌簌像振翅的蝴蝶,“静儿给爹爹送寿礼!”
席间顿时静下来,常遇春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徐达悄悄用袖口掩住嘴角。朱镜静浑然不觉,奶声奶气地开口,每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软糯:“爹爹英伟,容态威严心睿智——”
“好!”朱元璋猛地拍膝,震得碗里的酒液晃出涟漪。他向前探身,连胡子都因笑意翘起来,“我家静儿竟能背诗了!”
“福泽深厚,寿比南山岁月长——”朱镜静被夸得眼睛发亮,朱镜静的小手扒住朱元璋的膝盖,锦盒“啪嗒”掉在地上,滚出串晶莹的琥珀珠子。原来是马秀英教她串的“长寿链”,每颗珠子上都歪歪扭扭刻着“寿”字,最小的那颗还嵌着她的乳牙印。
李善长抚掌笑道:“此乃‘乳牙嵌琥珀,寿数越千年’啊!”刘基也点头:“小公主这寿礼,比金石还贵重。”
朱镜静总算念完最后一句,踮脚举起酒盏:“儿孙绕膝,满劝金卮献寿康!”酒盏太大,她双手捧着都晃得厉害,酒液顺着盏沿流到袖子里。朱元璋慌忙接过。
小女孩咯咯笑倒在他怀里,胖手指去揪朱元璋的胡须,惹得满座哄笑。马秀英摇头叹道:“你呀,也不怕失了吴王的体统。”朱元璋却将朱镜静抱上膝头,用胡子蹭她的小脸蛋:“在自家闺女面前,要什么体统?”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块蜜渍金桔,掰成两半塞进她嘴里:“静儿念的诗比这糖还甜,爹爹要把这长寿链挂在床头,每天摸一遍,就多活一岁!”
孩子们献礼完毕,席间响起阵阵掌声与夸赞声。朱元璋环顾着子女们,随后目光看向了一首未动的朱槿。
“槿儿?你有什么给咱的?就你好东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