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合成旅的巨头,各自消化着这道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命令。′z¨h′a~o-x^s·.?n\e/t`
“一个月……无特定参照对象……混合威胁蓝军……”
吴学军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手指在冰凉的指挥台上重重敲了一下。
“咚!”
沉闷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政委陈厉川和参谋长沈苍野的目光同时聚焦到旅长身上。
吴学军的眼神锐利依旧,但紧锁的眉头下,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命令难,是肯定的。”
吴学军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未必不是个机会!”
“机会?”沈苍野下意识地反问,脸上的苦涩还没散去。
“没错,机会!”吴学军斩钉截铁,“以前我们扮演蓝军,说白了,就是陪练,是给红军当磨刀石的!演习输赢,重心都在红方那边,我们蓝军打得再好,也就是个‘优秀陪练’!”
他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压抑许久的激昂:“但这次不一样了!上级的文件精神,我反复琢磨过,‘无特定参照对象’,‘混合威胁’,这背后是什么?是要求我们这支蓝军,真正具备独立思考、灵活应变、甚至是在复杂条件下战胜对手的能力!”
“演习,将不再是照本宣科的‘演’,而是真正贴近实战的‘练’!按照实战标准来评判!这意味着什么?”
吴学军的目光扫过政委和参谋长:“这意味着,我们蓝军,将第一次拥有真正‘打赢’的机会!”
“打赢?”
陈厉川和沈苍野眼中同时迸发出光彩。
作为军人,胜利是永恒的追求。
哪怕是扮演假想敌,能够堂堂正正地在演习场上击败对手,也是一种巨大的荣耀和肯定。
旅长的话,像是一针强心剂,瞬间驱散了他们心中一部分的阴霾。
但短暂的振奋之后,更严峻的现实问题又涌上心头。
“旅长,能赢固然是天大的好事。”陈厉川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可关键是,我们拿什么去赢?怎么在短短一个月内,把一支传统的重型合成旅,改造成一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形态的‘混合威胁’蓝军?”
沈苍野也跟着点头,愁容再次爬上脸庞:“是啊,旅长。编制怎么调?战术怎么变?人员观念怎么转?装备是不是也要进行适应性改造?这些都需要时间,需要摸索,更需要具体的方案啊!一个月,太紧了!”
吴学军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
“所以,不能光靠我们几个人闭门造车!”
他做出了决定。
“老沈!”
“到!”沈苍野立刻挺首了腰杆。
“立刻通知下去,明天上午九点,在旅部大会议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所有营级、连级军事主官、政治主官,一个不落,全部参加!”
吴学军的语气不容置疑:“就一个议题——我们319旅,如何转型为‘混合威胁蓝军’,以及,如何打赢!”
“是!”沈苍野领命,虽然压力巨大,但旅长明确了方向,他心里总算有了点底。
“老陈,”吴学军又转向政委。
“明白,”陈厉川心领神会,“我会让政治工作部连夜拿出方案,做好思想动员工作,把这次转型的意义和压力讲清楚,统一思想,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好!散会!都去准备吧!”
吴学军大手一挥,率先走出了指挥中心,留下政委和参谋长,各自带着沉甸甸的任务,迅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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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哐当”声终于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军用运输卡车发动机的轰鸣和车轮碾过路面的颠簸。
谭建林和一群新晋中尉们,挤坐在铺着帆布垫子的卡车车厢里,感受着与火车截然不同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柴油味和尘土气息,道路两旁是整齐的白杨树,远方隐约可见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军事基地的轮廓。
脱离了刘兴邦那种老兵油子带来的压抑感,年轻的军官们,尤其是那些通过高考首接进入军校的天之骄子们,又恢复了之前的活跃。
象牙塔里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憧憬。
“嘿,哥几个,终于到地方了!这319旅可是咱们集团军的王牌!能分到这儿,运气真不错!”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尉兴奋地说道。
“那是!我可听说了,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