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小声嘀咕:“瞎搞……”
赵家铭也紧盯着张枫的每一个动作,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他了解张枫,这小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是……道理在哪儿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枫接下来会清理蛋清,或者尝试什么更复杂的“修复”工作时。
张枫却放下了手术刀和骨锤。
他转向助手:“最小号的持针钳,最细的缝合线和针头,7-0或者8-0的。”
助手连忙递上。
张枫拿起纤细如发的缝合针线,屏气凝神。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竟然真的开始……缝合那层被划开的、软软的、湿滑的鹅蛋内壳膜!
针尖轻巧地穿过薄膜边缘,拉紧缝线。
他的动作极快,却又异常稳定。
手腕的每一次抖动都微乎其微,仿佛带着某种韵律。
他采用的是一种连续缝合的方法——贯穿式缝合法。
这种缝合方式,针脚紧密,通常用在一些张力较大、或者需要严密关闭防止渗漏的组织上,比如胃肠道或者血管壁。
用在这里……缝蛋膜?
“他在干什么?疯了吗?”
“缝那个膜?能有用?”
“蛋清都流出来了啊大哥!”
“就算缝上了,一动不还是漏?”
质疑声再次西起。
但张枫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指尖的操作上。
持针、穿刺、提拉、收线……
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教科书般标准,却又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
那层薄如蝉翼的壳膜,在他手下仿佛变成了坚韧的布料。
针线在其间穿梭,留下细密而均匀的缝合痕迹。
院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赞许。
他看懂了。
这小子,是在用缝合血管的技术,来缝合这层蛋膜!
考验的,正是这种极致的精细、稳定和对组织张力的精确把控!
仅仅十几次穿针引线。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张枫停下了动作,打了个结,剪断了缝线。
“缝……缝完了?”
“这么快?”
“看起来缝得还挺……整齐?”
大家伸长脖子看着,只见鹅蛋内壳膜上的那道口子,己经被细密的缝线严丝合缝地关闭了。
但……那又怎样呢?
蛋清不是己经流出来一部分了吗?
剩下的难道不会漏?
就在这时,张枫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动作。
他轻轻拿起那个底部被敲开、内部被缝合的鹅蛋。
然后,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