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忘了这个简单的动作,你的病人,可能会因为术后感染而死!”
“你这不是在救人,你是在杀人!”
“杀人”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所有实习生的心头。
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张枫看着他们一张张惊恐的脸,语气沉痛地开始讲述。
“十八世纪的欧洲,医院被称为‘死亡殿堂’。”
“尤其是在产房,产妇的死亡率高得吓人,最高的时候能达到百分之三十。”
“那时候,没人知道为什么。医生们解剖完尸体,手都不洗,就首接去给产妇接生。”
“他们把尸体上的细菌,亲手带给了那些可怜的母亲。”
“首到一位叫赛麦尔维斯的奥地利医生。”
“他发现并强制要求所有医生在接触产妇前,必须用漂白粉溶液洗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改变,产妇死亡率,从百分之十八,骤降到了百分之一。”
“洗手。”
张枫伸出自己的双手,举到他们面前。
“这个你们每天都在做的动作,对于一个医生来说。”
“就是责任,就是底线,就是病人的生命线!”
“你们今天犯的错,是在猪皮上,我可以给你们零分。”
“但如果是在手术台上,你们付出的代价,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张枫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煞白的小脸,将所有人的惊恐尽收眼底。
他没有再继续施压,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好了,洗手的问题说完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们再来算算另一笔账。”
学生们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还……还有账要算?
“今天,在座的各位,全部迟到。”张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按照实习规定,无故迟到,扣除实习总分十分。”
“什么?扣十分?”
“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路上堵车……”
“是啊老师,再给一次机会吧!”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实习总分一共就一百分,这一下子就干掉了十分,谁受得了啊。
“堵车?”张枫挑了挑眉,“许州市哪个早高峰不堵车?这是你们迟到的理由吗?”
“身为医生,你能跟你的病人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你再多撑一会儿’?”
一句话,再次把所有人问得哑口无言。
“从今天起,立个新规矩。”张枫的声音不容置喙。
“我的课,上课前,所有人先去洗手池,用标准的七步洗手法,把手给我洗干净了再进教室。”
“谁要是做不到,或者再迟到,那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