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字,张枫的心猛地沉了下去。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他瞬间就明白了。
全明白了。
萌萌根本不是在发疯。
张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房间里一张张焦急的脸。
“大家,都先出去吧。”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萌萌奶奶哭着问,她不明白孙女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枫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
他看着床上那个蜷缩成一团,还在低声抽泣的女孩,一字一句地说道。
“萌萌的身体,没有问题。”
“是她的心,病了。”
“她现在……分不清现实和过去了。”
“我们在这里,我们做的每一个动作,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她会以为,我们是那些伤害她的人。”
张枫抬起手,又无力地放下。
“我的医术,治不好心病。”
他看向黄晨光,又看向单润妍和两位老人,眼神无比凝重。
“我们必须立刻联系全院……不,全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会诊。”
“现在,我们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所有人都被张枫的话镇住了。
心病……
萌萌的爷爷奶奶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单润妍最先反应过来,她没有多问。·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刻掏出手机,走到走廊尽头去联系人。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在这种时候,行动远比安慰来得有用。
黄晨光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个还在渗血的牙印,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不是没见过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不是没受过伤。
但被一个十几岁的受害女孩咬成这样,这还是头一遭。
他现在终于明白张枫那句“她会以为,我们是那些伤害她的人”是什么意思了。
没过多久,单润妍就快步走了回来。
“联系上了!”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张枫。
“我托了老师的关系,联系上了一位鹰国皇家心理学会的专家,是这方面的权威。”
“他正好在国内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今晚就能飞过来!”
张枫精神为之一振。
“真的?”
“太好了!”
他由衷地赞叹道:“润妍,你这办事效率,简首绝了。”
单润妍的脸上难得地掠过一抹红晕。
“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专家到了再说。”
“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
张枫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对单润妍的能力向来放心,只是不知道这位远道而来的专家,水平究竟如何。-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黄队,”张枫转向黄晨光,“今晚就先这样吧。”
“等孩子情绪稳定下来,明天我和心理医生再过来。”
黄晨光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明天一早也过来。”
“正好和心理医生一起,看看能不能做个初步的记录。”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里面的抽泣声,渐渐平息了下去。
张枫的办法,奏效了。
众人离开后,萌萌果然慢慢安静了下来。
走廊里,张枫看着神情恍惚的两位老人,郑重地介绍道:“爷爷,奶奶。”
“这位是黄晨光黄警官,市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专门负责萌萌的案子。”
听到“警官”两个字,萌萌的爷爷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颤。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黄晨光的手臂。
“警官!警官啊!”
老人的双腿一软,竟要首首地跪下去。
“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萌萌做主啊!”
黄晨光眼疾手快,一把将老人搀住。
“大爷!您这是干什么!使不得!”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圈也忍不住红了。
“您放心,我跟您保证,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把那个畜生绳之以法!”
“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黄晨光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