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留了点后遗症。*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说着,她伸出左手,想要去拿桌上的茶杯。
张枫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指,在接近茶杯的时候,出现了无法控制的颤抖。
虽然她很快就用右手稳住了,但那个瞬间的抖动,还是被张枫捕捉到了。
“你知道吗?”常秋芳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舅舅跟我吹嘘你的手术技术时,我当时就在想……”
“如果,当初在手术室里给我做手术的人是你,我的这只手,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张枫沉默了。
他伸出手,“能让我看看吗?”
常秋芳愣了一下,随即顺从地把左手伸了过去。
张枫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搏。
又让她尝试着做了几个抓握、伸展的动作。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专注。
“应该是子弹穿过的时候,伤到了正中神经或者尺神经的分支。”
张枫沉吟片刻,给出了初步的判断。
“神经损伤的恢复,确实是个世界性的难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常秋芳。
“有空来我们医院做个详细的肌电图和神经传导速度检查吧。”
“现在的神经修复技术和康复理疗手段,比以前进步了很多。,墈′书?君, /唔?错?内!容+或许,还有改善的机会。”
“别这么早就放弃。”
常秋芳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恍惚。
她收回手,“好,我听你的,张医生。”
误会解开,心结也似乎打开了。
常秋芳终于说出了她今天约张枫出来的真正目的。
“我找你,不是为了挖什么医院的黑料,也不是为了写一篇博眼球的新闻。”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想等那个小姑娘,就是那个受害者,等她的精神状态稳定之后,做一个深度的采访。”
“用她的故事作为蓝本,向国际社会呼吁,要更加重视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保护。”
“甚至,我希望这篇报道,能够推动我们国家,尽快出台一部真正完善的。”
“能够保护他们免受网络暴力和现实伤害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张枫彻底被震撼了。
“我没有权利替病人做决定。”张枫深吸一口气,用最严谨的态度回答她。
“这必须要征得她本人和她家人的同意。”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可以帮你问。”
“我可以把你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他们。”
常秋芳的眼睛亮了。
“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就在这时,张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5?d/s,c*w¢.?c?o′m?
他拿起来一看,是单润妍打来的。
“喂?润妍?”
“张枫!你跑哪儿去了?”电话那头,单润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给那个女孩约的心理医生,提前到了!现在人己经在科室了!”
电话挂断,张枫眉心紧锁。
“怎么了?医院有急事?”常秋芳问道。
“嗯,那个小姑娘的心理医生提前到了。”张枫站起身,“我得马上赶回去。”
“我送你。”常秋芳拿起车钥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张枫本想说不用麻烦,但看着她己经走向门口的背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常秋芳的车,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什么扎眼的跑车,而是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灰色大众。
车身有几处不起眼的刮痕,内饰也极为简单,除了一个手机支架和一瓶矿泉水,再无他物。
油门轰鸣,车子窜了出去。
在晚高峰的车流中,她总能找到最精准的路线,每一次变道、超车都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张枫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暗自咋舌。
这车技,怕不是在阿富汗的山路上练出来的。
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就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了第一医院的住院部楼下。
“谢了。”张枫解开安全带,推门就要下车。
“等等。”常秋芳也熄了火,“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
张枫有些意外,但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