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看到任何一个孩子,像我妹妹一样。”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的原因。”
“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责任感,就是为了我妹妹,为了我自己心里的那点不甘心。”
张枫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只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常秋芳深吸一口气。
“我爸妈……他们差点就垮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稳。
“我妈,那段时间精神状态特别差。”
“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抱着我妹妹的照片哭。”
“我爸一个大男人,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最难受的,是周围人的眼光。”
常秋芳扯了扯嘴角。
“你懂吗?那种眼神。他们不说,但他们的眼神会说。”
“他们会可怜你,但可怜里又带着点别的什么。”
“好像我们家出了这种事,是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甚至还有人背后嚼舌根,说是我妹妹自己不检点,才招惹了那些人。”
张枫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这种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比刀子还锋利。
“我妈受不了。”
“她本来就快崩溃了,再被那种环境一刺激,彻底顶不住了。”
“所以,我们家移民了,去了鹰国。”
“他们觉得换个环境,就能忘了这一切。”
常秋芳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忘得掉。”
“时间越长,有些记忆反而越清晰,就像刻在骨头里一样。”
“这次我手臂受伤,本来可以在鹰国治疗的,那里条件也不差。”
“可我还是回来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因为……快到我妹妹的忌日了。”
“我想回来陪陪她。”
“没想到,刚回来就碰上了萌萌的事。”
她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张枫脸上。
“那一刻,我心里那个念头,就再也压不住了。”
“我要组建那个公益组织,我必须做!”
“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孩子,走我妹妹的老路。”
张枫看着她眼里的火,郑重地点了下头。
“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但是,我们可以努力,让以后不再发生同样的事。”
他看着常秋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常秋芳怔了一下,随即苦涩地笑了。
“是啊,我妹妹出事那年,我才十八岁。”
“除了哭,除了恨,我什么都做不了。一个毛头丫头,人微言轻,谁会听我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我当了那么多年战地记者,我有点名气,我认识很多人。”
“我的声音,总算能被一些人听到了。”
“我可以用我的影响力,为那些说不出话的孩子们,争取一点点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