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变了……”

萌萌的眼神里，终于浮现出恐惧。/0.0~暁+说`网￠ ?首^发\

“他会……会摸我的脸，摸我的手……还想抱我……”

“我害怕，我说不要，他就……他就变了个人。”

“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如果我把事情说出去……”

“他就杀了爷爷，杀了奶奶……”

“他说……他知道我们家住在哪儿，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枫的拳头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强忍着滔天的怒火，蹲下身，用最温柔的动作，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

“别怕，萌萌，都过去了。”

萌萌却摇着头，泪水流得更凶。

“那天……他说他生病了，发高烧，让我去他家……给他送点药……”

“我去了……”

“他就是个骗子……他根本没病……”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萌萌的小手。

“萌萌，看着我。”

等女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张枫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都结束了。”

“我跟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那个坏人，他会得到惩罚。”

萌萌抽噎着，点了点头。

她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张枫，突然又说了一句。·k+u!a.i·k·a.n!x!s￠w?.¨c,o·m￠

“谢谢……哥哥。”

“也谢谢……爷爷奶奶，还有医院里所有的叔叔阿姨。”

“平安夜那天……我又仔细想了想，你们……好像也不是很丑。”

张枫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

这孩子，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他将萌萌送回了病房，老两口正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孙女满脸泪痕，顿时心疼得不行。

“小枫，这……这是怎么了？”

“爷爷，奶奶，是好事。”张枫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萌萌她……愿意把犯罪过程说出来了。”

“真的？！”

老两口闻言，激动得老泪纵横，握着张枫的手不停地道谢。

安抚好老人，张枫立刻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黄晨光的电话。

“黄哥，是我，张枫。”

“萌萌……她开口了。”

电话那头，黄晨光沉默了足足三秒。

“卧槽！”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黄晨光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应该是录口供用的设备。

额头上还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人呢？萌萌呢？”

黄晨光刚冲出电梯，就碰上了正巧也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的常秋芳。~小^税-C`M/S. ?埂!辛′罪*哙,

常秋芳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长发披肩，气质干练。

看到黄晨光，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常记者？你怎么也来了？”黄晨光有些意外。

“我来跟进一下后续。”常秋芳的语气很平淡，“毕竟，这案子是我第一个报道的。”

两人并肩走向病房区，气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

黄晨光抓了抓后脑勺，忍不住开口。

“那个……常记者，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常秋芳脚步一顿，偏过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得罪我？没有啊。”

“那你怎么……”黄晨光欲言又止。

“我只是觉得，”常秋芳重新迈开步子，声音清冷。

“像黄警官你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过多接触。”

黄晨光懵了。

“我这样的人？我哪样的人啊？”

“手里拿着锤子，看什么都像是钉子的人。”常秋芳毫不客气地说道。

黄晨光一听，火气也上来了。

“嘿，我这暴脾气！我那是对付犯罪分子！对付那帮人渣，难道还要跟他们讲道理不成？”

“性质不同，手段相同。”常秋芳冷冷回敬，“有时候，你们和他们，只有一线之隔。”

“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张枫看到这一幕，有点发愣。

“黄哥，常记者，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