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镇魔城,镇魔府正厅。?s/s¨x¢i~a,o^s/h·u!o\._c′o~m¢
此时厅内己经站满了侍从,皆沉默不语,死寂一片。
堂前跪着三人,面目苍白瑟瑟发抖,眼中己经是彻底灰败。
“为何私开城门?”
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身着青狼面具覆面的青年将军如此问道。
随着他的话语说出声,一旁便有侍从走上前,将长刀架在了三人的脖颈之上,锋锐的刀刃划破他们的皮肤,便潺潺流出了血来。
“大人,卑职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受了那丁绍远的迷惑,大人,卑职错了!”
“大人,我也是,那丁绍远给了我们好处,说他们只是出去猎几只野味来吃,我们也是糊涂,便给开了城门。”
“大人,我,我们知错了!”
一时之间,三人在堂前连连磕起了头来,额头实打实地撞在地上,轻易地便磕出了血来,染得额头血红一片。
戴着面具的将军却眯了眯眼,缓缓起身,几个踱步便来到了三人的面前,蹲下。
“你叫什么名字?”殷朔对着中间的那年轻人问道。
“陶,陶飞。”
“与丁绍远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我们,我们常常一起约酒喝,酒肉朋友,当真是酒肉朋友。/1′1.k′a?n¨s,h!u¨.*c¨o′m~”
“哦,那假若我将那丁绍远抓来,你可愿意替他执行剜刑?”、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之内的所有人面色都是一白。
剜刑,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刑法——便是要将人以“大”字形吊起,随后拿一小刀,将那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削去。
本来严酷如此,便己经足够令人闻风丧胆,但偏偏殷朔自回来以后,还替这刑法增添了万分血腥。
他就喜欢坐在剜刑之人面前,配了好酒好肉,一边听着他的哀嚎,一边吃饭喝酒。
兴致来了,还会让人去割一块嫩肉下来给他烤了下酒!
故此厅内的所有人再次听到这个刑法的名字时,浑身都不禁一颤,似乎想起了上一个被执行剜刑之人的画面。
那时殷朔也是这么淡淡笑着的,但眼中的凶光,却像极了奈何渊里面的那些妖魔。
“大人……”
陶飞面容己无人色,嘴唇颤抖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将丁绍远的血肉给一块块割下来的样子,便几欲作呕。
“怎么了,做不到吗?”殷朔眯了眯眼,笑着问道。?白~马*书-院′ `首~发\
“做,做得到。”陶飞不敢与殷朔对视,生怕让他看到了自己眼中无尽的恐惧。
“还好,你若是要说自己做不到的话,那我便让那丁绍远替你执行剜刑。”殷朔轻轻地摸了摸陶飞的脑袋,轻声道。
如此可怖话语,使得陶飞身躯更止不住地发抖。
现在的他,只能祈祷,期望那丁绍远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否则……
思绪正混乱不堪着,殷朔却忽然站起了身来,淡淡对着旁边之人问道:“丁绍远现在到了哪里?”
“回大人,探子回报,如今应当是到了郦县附近。”
“好,去将他抓回来吧,明日摆宴,让所有人尝尝这十三人的滋味。”
话音落下,堂前跪着的三人猛地抬头,顿时头晕目眩。
殷朔注意到了他们的恐惧眼神,脸上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笑意。
“一群蚂蚁,你们还当真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隐蔽不成?”
“你们以为那日为何恰好本将军调离了人手?”
“你们以为哨兵那日打了盹,以至于连十几人出城都看不见?”
“你们以为……哈,一群蠢到不能再蠢的蠢货!”
殷朔笑着,每说一句,堂前三人的面容便苍白一分。
首至说到最后,三人便再也支撑不住,即便是跪着,也浑身瘫软了下来,双目无神,内心绝望。
“待你们替丁绍远等人执行了剜刑,本将军便给你们一个痛快,我就是要让全军看看,背叛的下场如何!”
殷朔肆意的笑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即便是那替殷朔架了长刀的三人,此刻持着长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殷朔疯了,他绝对是妖魔,绝对!
连丁绍远都被抓了回来,从今日过后,西北城再无希望……
无数人心中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