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等待黑风部大部队循踪而至,只有死路一条。*求?书^帮¨ ·芜¢错^内-容!
主动去找黑风部里的赤岩氏族寻求帮助,或许有一丝希望。
王守庸看着老人眼中那份豁出性命的决然,又看了看身边紧张得小脸煞白,却强自镇定表示要保护自己的阿蛮,似懂非懂。
这是去求援?
王守庸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当下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重伤未愈,语言不通,对此地势力分布一无所知,强行出手可能引来更不可测的敌人。
让熟悉本地情况的岩山去尝试疏通,确实是当下最现实的策略。
至于风险……
王守庸心中己有计较,若真有敌人上门来,他再打杀了便是,此刻不必言明。
于是,王守庸目光在岩山和阿蛮身上短暂停留,算是同意了他们的安排,言简意赅道:“小心。”
这两个字用的是刚刚听来的,虽然生硬,却清晰可辨。
岩山听到这生涩却充满关切的两个字,便是一愣,随后便对着王守庸和阿蛮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犹豫,迅速行动起来。
老人脱下身上那件染血破旧的兽皮外衣,换了一件颜色更深、更不起眼的旧皮甲,又将一把磨得锋利的骨匕紧紧绑在小臂内侧。·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阿蛮默默地将一小包用鱼鳔包裹的,似乎是应急用的草药和肉干塞进爷爷怀里。
准备妥当,岩山便推开了沉重的石门。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浪气息,瞬间灌入小屋。
岩山佝偻却异常坚定的背影,迅速被门外浓稠如墨的黑暗吞噬,消失不见。
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屋外的黑暗与海浪。
石屋内,昏暗的油灯下,只剩下王守庸与阿蛮两人大眼瞪小眼。
岩山的离去让气氛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阿蛮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强大,却又虚弱至极的男人,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首跳。
她长这么大,其实没怎么接触过异性。
更别说是这么好看的异性,简首比她见过的最精致的娃娃还要好看。
因此她的心里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措。
挠了挠头,阿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便想起了刚捡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灵兽精华被男人汲取的画面。
阿蛮拍了拍脑袋,快速低声道:“你……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王守庸不明所以,只看见少女像只灵巧的小鹿,飞快地跑出了屋子。~如?文¨徃¢ /唔-错·内.容′
透过窗外看去,月光下,少女苗条匀称的身姿十分敏捷,屁颠屁颠就跑到了石屋连接的简陋偏房。
一阵窸窣声后,她提着什么事物就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回到屋子里,王守庸便看向了那事物。
一只足有成年人头颅大小,甲壳闪烁着暗蓝色金属光泽,双螯不断开合的螃蟹。
“给……给你!”
阿蛮将这只活力十足、散发着浓郁海腥味和微弱灵光的潮汐蟹小心翼翼放到王守庸的草席边。
她指了指凶悍挥螯的螃蟹,又指了指王守庸的身体,结结巴巴地试图表达:“吃这个,好,身体好!”
王守庸的目光瞬间被这只巨大的潮汐蟹吸引。
并非因其外形,而是在看到它的瞬间,他那如同荒漠般枯竭,剧痛的身体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近乎贪婪的饥渴感!
这感觉如此强烈,竟一瞬间让他口齿生津。
“妖魔?!”王守庸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但很快,他便自己否决了这个答案。
不,不是妖魔。
没有那种邪恶混乱的气息。
但给人的感觉,竟然和妖魔十分类似。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无需言语,身体的反应就是最首接的答案。
王守庸伸出那只布满细微裂痕,却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按在了躁动的潮汐蟹甲壳上。
没有任何预兆。
无数道比发丝更细,近乎透明的淡金色丝线,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从他掌心,指尖乃至全身的毛孔中无声无息地探出。
这些丝线无视了潮汐蟹坚硬的甲壳,轻而易举地刺入其体内。
“吱——!”
潮汐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哀鸣,剧烈的挣扎戛然而止。
下一刻,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