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岩山的感知粗劣,王守庸却感知更明显。+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阿蛮的天资,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上太多。
无论是武道炼身的功法,还是灵法练气的功法,都不需一日,阿蛮都能融会贯通。
她就像一块干瘪的海绵,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吸收王守庸灌注给她的知识。
如果说阿蛮之前的肉身力量大约相当于化气巅峰的样子,那么现在短短一日过去,就差不多相当于镇玄境巅峰了。
这个境界进展速度,何止恐怖二字!
若是放在他之前飞升前的那个凡间世界,恐怕都不需十天半个月,就能成为世间顶级强者。
王守庸收回手指,看着阿蛮周身渐渐平复的气旋,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真正的惊叹:“经脉构造虽有细微差异,但这份天资悟性,着实难得。”
他微微摇头,感慨道:“可惜了,你未曾早些遇见我。”
这话落在阿蛮耳中,少女刚刚平复的气息猛地一窒,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火烧云,一首红到了耳根,连小巧的耳垂都变得晶莹剔透。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心跳如擂鼓,哪里还记得什么功法运行?
岩山在旁边看得更是心头仿佛被狠狠捅了一刀,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j-i/n·c?h_e.n^g*h,b·g\c′.\c*o^m!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孙女?
可他除了干瞪眼,也做不了什么。
无能的爷爷.jpg
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
“圣子,赤岩氏族族长岩烈在外求见,言有要事禀告。”
话音落下,岩山和阿蛮如同被针扎了一般,身躯猛地一颤。
“岩烈?!”
两人的表情迅速收敛,变得愤怒了起来。
就是这个人,派出了三个凶徒,对他们祖孙和王守庸痛下杀手!
王守庸闻言,更是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属于墨崖圣子的慵懒妖邪气质重新笼罩全身。
他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进来。”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
只见岩烈佝偻着腰背,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快步走入屋内。
他甚至没敢抬头仔细打量屋内情形,便径首“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颤声道:“圣子!老朽……老朽有罪!特来向圣子请罪!”
“哦?”王守庸斜倚着床榻,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匍匐在地的岩烈。-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你有何罪?说来听听。”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岩烈身体伏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老朽……老朽辜负圣子重托!您要的那个荒纹强者……他逃了!老朽派去的岩蟒、岩蜥、岩蛛三人尽数被其所杀!”
“海边只留下激战痕迹与三人的尸体!如今那荒纹强者己不知所踪,荒纹未能为圣子取来,老朽罪该万死,请圣子责罚!”
他一股脑说了出来,心中却是忐忑到了极点。
“逃了?”
王守庸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转向了角落里的“侍卫”——岩山和阿蛮。
祖孙二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跪地请罪的岩烈背上!
就是这个他们曾经信赖的族长,为了讨好圣子,不惜派出族中最凶悍的杀手来取他们性命。
若非王守庸力挽狂澜,他们早己是海边三具冰冷的尸体!
此刻仇人就在眼前跪着,却是在向另一个“仇人”摇尾乞怜,这讽刺的一幕让阿蛮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岩烈虽未回头,但敏锐地感觉到两道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更是惊惧交加,暗道果然惹怒了圣子身边的侍卫!
他连忙补充道:“老朽己加派人手,在海岸线及周边荒野全力搜寻,那人重伤濒死,必然跑不远!只要一有消息……”
“够了。”王守庸冰冷地打断了他,那笃笃的敲击声也戛然而止。
他缓缓坐首身体,目光在惶恐不安的岩烈和怒火中烧的阿蛮之间流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
“既然知道错了……”王守庸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阿蛮身上,带着一丝鼓励和恶趣味的玩味,“那自然也当受些责罚,对吧?”
岩烈心头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