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卫禁律》,宫廷禁卫不该出现在内寝。
女官垂着眼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回禀殿下,这些禁卫乃是陛下亲口谕旨,特调入东宫护卫殿下周全。”
“陛下忧心殿下安危,故特许他们于内院值守,以防宵小惊扰殿下静养。”
“哦?原来是父皇的恩典......”李陵拖长了调子,淡淡地吩咐道:“让他们滚出去。”
女官脸上神色不变,依旧维持着那副刻板恭敬的姿态。
“殿下......”女官的声音依旧平直,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而非拒绝太子的命令。
“这些禁卫乃是奉陛下谕旨,持天子符令入东宫值守。”
“他们的调遣、布防、值守之责,皆由陛下钦定,并受北衙禁军统领直接节制。”
“奴婢只是奉旨侍奉殿下起居的女官,无权,亦无命,调动陛下亲遣的护卫甲士。”
她的话语清晰而冷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公事公办的冷漠。
“哦?”李陵转过头来,目光静静地落在了女官的脸上。
“孤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主?”
李陵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病弱的沙哑。
女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垂着眼睑,视线落在裙摆前那片冰冷的地砖上。
“回殿下,传闻太子殿下性情暴虐,喜怒无常。”
“东宫之内,稍有过失者,非死即残。”
“奴婢听闻月余前,殿下御前奉茶的内侍,只因手抖溅出了一些茶水,殿下便嫌其污了袍袖,拔剑砍去了她的双手。”
“太子殿下,自然不是那好说话的主。”
女官的声音依旧是那副平直无波的调子,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
李陵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他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这女官来。
方才只觉她刻板疏离,如同套着僵硬外壳的木偶。
此刻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层冰冷外壳之下,包裹着一具丰腴的近乎惊人的诱人躯体。
一身深青色的女官常服,剪裁本应庄重保守,此刻却在她身上绷出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那腰封束得极紧,勒出一段丰腴柔韧的腰肢,非但不显臃肿,反而更衬得其上胸脯饱胀高耸,几乎要将那严丝合缝的领口撑开。
衣料被顶出饱满浑圆的轮廓,随着她细微的呼吸,那弧度仿佛带着某种沉甸甸的生命力,在略显沉闷的宫装下无声的起伏。
视线下移,越过那被腰带紧束,勒出些许软肉的腰腹,便是骤然怒放的臀线。
深青色的裙裾被撑得浑圆挺翘,布料绷紧,勾勒出饱满如熟透蜜桃般的丰隆曲线,充满了成熟妇人特有的肉感和丰腴。
裙摆垂落至脚踝,隐约可见其下双腿的修长轮廓,虽被层层裙裾遮掩,却也能想象其丰盈紧实。
她的脖颈修长白皙,几缕鸦青的发丝从一丝不苟的发髻中散落,贴在细腻的颈侧肌肤上。
美艳的脸庞隐隐透露着些许异域风情,眉骨略高,鼻梁挺直,唇瓣不点而朱,丰润饱满,即使此刻紧抿着,也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熟媚风情。
李陵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游走,从紧绷的胸脯到勒出软肉的腰肢,再到那丰隆饱满的臀线,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与一丝玩味。
那眼神,带着上位者特有的,近乎剥视的侵略性,仿佛在评估一件器物,又像是在欣赏一幅充满肉欲的画作。
他忽然低低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打破了寝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你还敢这么跟孤说话?”李陵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莫不是你觉得你是父皇派来的人,孤就不敢杀你?”
女官依旧面无表情,眼帘低垂:“太子殿下想要杀奴婢,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罢了。”
“不过,奴婢相信太子殿下不会杀奴婢,也没有杀奴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