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天天玩人机的玩家,第一次打排位赛,先不提技术如何,心里多少还是会感到有些紧张的。
小竹立刻语气充满崇拜和肯定说道:“小姐,你方才简直是威风极了。”
小秋也用力点头:“是啊小姐,你没看他们都被你给震慑住了吗。”
听着两个心腹婢女发自内心的赞叹,江兰晞紧绷的心弦终于缓缓松开。
“呼......那就好,没掉链子就行。”
她彻底放松下来,又恢复了那带点娇憨的模样,伸手就去够小竹捧着的芙蓉糕碟子。
“我要吃块糕点压压惊,刚才说话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小竹小秋都笑了,连忙把碟子递过去。
“走吧!。”
“是,娘娘。”
车夫应声,马车再次平稳地启动,驶向江府的方向。
青帷小车在禁卫的簇拥下重新汇入朱雀大街的车流......
......
吴王府内院,一处名为‘澄心斋’的书房,临水而建,窗外翠竹掩映,室内檀香袅袅,清雅绝俗。
十一皇子,吴王李澈一身素净的常服,俯身于宽大的紫檀书案前,专注地临摹着一幅前朝大家的《寒山访友图》。
他运笔沉稳,神色平和,眉宇间带着一丝文人特有的沉静与淡泊,仿佛外界纷扰皆与他无关。
心腹幕僚秦简悄无声息地步入书房,垂手侍立在不远处,并未立刻出声打扰。
他深知自家王爷的规矩,作画时最忌聒噪。
直到李澈勾勒完画中隐士的最后一缕衣袂,满意地搁下笔,用一方素帕净了手,才抬起那双看似温和的眸子,淡淡瞥了秦简一眼。
“何事?”
秦简这才上前一步,躬身低语,声音控制在极小的范围:“王爷,东宫那边,这两日有消息了。”
李澈拿起一枚小巧的玉石镇纸,轻轻压在画纸一角,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中的隐士上,语气毫无波澜。
“哦?我那位皇兄醒了?”
“是。太子殿下于昨日苏醒。”
秦简恭敬地汇报道:“燕王殿下昨日曾携侧妃高枕溪前去探望,在承恩殿内停留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燕王殿下离去时,脸色似乎颇为不豫。”
李澈用镇纸压平宣纸边缘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嘴角却几不可查地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老七这急性子,怕是去探虚实,顺带着想要用那位高家小姐刺激一下皇兄。”
“不过看这情况,应该是碰了一鼻子灰......”
秦简继续说道:“燕王离去后,太子以‘窥视宫眷’的罪名,亲手斩杀了八名在东宫内院当值的禁卫,其中还有一位是左神武军的旅帅,名叫赵锐。”
“赵锐?”李澈擦拭镇纸的动作微微一顿。
“可是安平伯赵崇家的那个庶次子?”
“王爷明鉴,正是安平伯府二公子赵锐。”秦简肯定地答道。
李澈轻轻“呵”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将镇纸轻轻放回笔架旁。
“安平伯......费心把那个不成器的庶子塞进神武军,原是想在晋王那边讨个前程吧?”
“可惜,路走窄了。”
“窥视宫眷......好罪名,我那位性情暴戾的皇兄,什么时候有这脑子了,不是应该想杀就杀了吗?”
“再之后,”秦简继续禀报,“太子殿下去了东宫荷塘边垂钓,身边只陪着璃珈和她的两个婢女。”
“期间,太子似乎与璃珈说了些什么,璃珈随即吩咐了其中一名婢女几句,之后那婢女便匆匆离去。”
“如今东宫内院几乎全是贵妃的人,我们的人也被盯的很紧,太子具体跟璃珈说了什么,我们的人也没法探知。”
李澈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那之后,太子殿下又先后去了承徽江氏和奉仪柳氏的院子。”秦简道,“不过,在两位娘娘处停留时间都很短,似乎也只是稍作探视便离开了。”
“最后,便是今日之事。”
“今日太子殿下亲自将承徽江氏送出了宫门,理由是归宁省亲。”
“由左监门卫校尉萧长庚麾下一名叫做庞柏的旅帅,率十余名禁卫护送离宫。”
“归宁省亲?”李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呵......”李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以太子眼下的处境,想方设法的安排一个侍妾出宫。”
“无非是想要传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