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楚王,又能够除掉宁朔这个楚王在京的得力臂膀!”
“告诉他,兵部让这些马匹转交给右骁卫,就是一场针对他姐夫麾下心腹爱将宁朔的阴谋。”
“他要是想要立功,想要帮他姐夫做点事,就想办法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利用这次机会,帮他姐夫彻底扳倒晋王。”
秦简闻言心中一惊:“什么,这是晋王针对宁朔的阴谋?”
自己怎么没有收到消息,吴王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算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李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晋王有没有这个意思,重要吗?”
“我说晋王有这个意思,他就有。”
秦简闻言,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好吧,这下听懂了。
不过你是在哄小孩玩呢。
不提虞绍辉那个货色有没有本事把这事扣晋王头上,就算能,仅凭这点事情就想扳倒晋王,也是痴人说梦。
晋王要是那么容易被扳倒,也就不会现在还立在朝堂上,权倾朝野了。
秦简沉默了片刻,道:“就算有我们的帮忙,仅凭这件事情,也扳不倒晋王吧。”
李澈扫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利用这事扳倒晋王了,我只是让你告诉虞绍辉,他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帮他的姐夫扳倒晋王。”
秦简思索了片刻:“那然后呢?”
李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秦简。
做事倒是够用心,够忠诚,平日里也有些脑子。
只是,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脑子罢了。
李澈缓缓开口道:“你说晋王得知虞绍辉正在做的事情后,会怎么做。”
秦简认真地想了想,道:“虞绍辉再怎么说也是楚王的小舅子,没有跟楚王公开翻脸之前,晋王应该不会对虞绍辉下死手。”
“虞绍辉那种货色,也不配让晋王对他下死手。”
秦简分析的其实也大差不差,晋王贤名在外,虞绍辉又只是一个草包。
别说晋王还没有跟楚王公开翻脸,就算真的公开翻脸了,也未必会对虞绍辉下死手。
毕竟一个草包,在某些关键的时候,可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澈笑着摇了摇头:“不,我认为晋王在得知虞绍辉想要对付他的时候,一定会下死手。”
“晋王得知虞绍辉,手中已经掌握了他想要设计陷害宁朔的证据之后,一定会杀人灭口。”
秦简听到这话,眼中精光一闪,应了一声:“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晋王有没有想要设计陷害宁朔不重要,会不会杀虞绍辉也不重要。
只要楚王调查到的结果是:晋王设计陷害宁朔、虞绍辉调查到了晋王设计陷害宁朔的证据、晋王将虞绍辉杀人灭口,那就可以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
“去吧。”李澈挥挥手。
秦简对着李澈的背影恭敬一礼,无声地退了出去......
......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东宫后苑的荷塘上,水面浮光跃金。
李陵斜倚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交椅上,手中握着一根青竹钓竿,鱼线没入水中,纹丝不动,也不知是没鱼上钩,还是他压根没放饵。
旁边的矮脚小几上,随意地摆着一壶酒,两只白玉杯,还有几碟时令瓜果,切得倒是精细。
酒壶的盖子敞着,酒香混着荷塘的水汽,在微风中若有若无地飘散。
璃珈一身素雅的宫装,安静地侍立在李陵侧后方半步的位置,眉眼低垂,神情恭谨。
她身后两步外,站着两个同样低眉顺眼的年轻侍女,大气不敢出。
荷塘边静得只剩下微风掠过残荷的细微声响,还有......太子殿下似乎过于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良久,就在璃珈以为太子睡过去时,李陵的声音忽然传入了她的耳中。
“对了璃珈......”
“奴婢在。”璃珈立刻轻声应道,声音清冷平稳。
“如今这东宫之中......”李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钓竿,“哪些不是你的人。”
璃珈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的可真够直白的。
有你这么问问题的吗。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又似乎只是单纯地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终,她选择了正面回答。
“回殿下,除却今日离宫的江承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