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
【原初作者】那属于“人”的、沙哑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名为“疑问”的情绪。_l!o*v!e*y!u?e¨d?u.._n!e.t¨
祂那双见过宇宙诞生与终结的、疲惫的眼睛,此刻,却像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死死地盯着林临,仿佛要从他身上,榨取出一滴名为“希望”的甘泉。
“你要如何修正?”祂追问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代价’之上的。‘扮演’的本质,就是向墙外的那些‘东西’借贷力量。这是一个从根基上就己经腐烂的系统。你要如何……修正一个己经烂掉的根?”
【立法者】的目光,也同样冰冷地锁定在林临身上。
他虽然没有开口,但他那如同绝对法典般的气场,本身就是一句最严苛的质问。
是的,说出一个疯狂的计划很容易。
但要如何,让这个计划,拥有足以被执行的、严密的“逻辑”?
林临迎着两位至高存在的审视,神情没有丝毫动摇。
他承受着灵魂与西种神性概念的持续战争,那份痛苦,反而让他此刻的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你说的没错,根己经烂了。”
林临平静地回答。
“所以,我不打算修它。”
“我要……换掉它。”
他抬起手,指向了这片由法则与数据构成的虚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响在每一寸空间。
“‘扮演’的本质是‘借贷’,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但‘债主’,可以变。”
林临的目光,扫过【原初作者】,最终落在了【立法者】的身上。
“为什么,一定要向墙外那些不可名状的‘外神’去借?”
“为什么我们不能向‘墙’本身去借?”
【立法者】那如同冰封湖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意外”的波澜。
“我要切断所有的‘信号源’。”林临继续阐述着他的构想,那是一个疯狂,却又充满了秩序之美的全新蓝图,“我要用【作者之笔】的权限,重写‘扮演’的底层协议。”
“从今往后,‘扮演’不再是向墙外窃取力量。”
“而是向‘庇护所’本身,进行一次有时限的、可控的‘授权’。!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
“而代价,也不再是不可逆的灵魂污染。”
“它将变成一种纯粹的‘能量利息’。在扮演者每一次使用力量,或者在他们死亡之后,这份力量,连同他们所有的战斗经验和人生感悟,都将作为‘利息’,被强制性地、完整地,‘归还’给这面墙。”
林临的声音,变得愈发坚定有力。
“人类每一次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抗争,每一次为了守护而爆发的力量,最终,都将成为加固这面墙的‘砖石’。”
“这是一个可以自我修复、自我加固的、完美的闭环系统。”
“一个……再也不需要向墙外摇尾乞怜的、真正独立的‘世界’!”
他阐述完了。
那是一个属于人类的、属于“病毒”的、却又无比符合“秩序”的、终极的答案。
【立法者】那绝对理性的思维,在疯狂地运转。
切断污染源。
建立能量循环。
将被动的“消耗”,转变为主动的“积累”。
这个方案从逻辑上,完美无缺。
它甚至,比他自己提出的“静滞协议”,还要更符合【缄默人】维护“庇护所”存续的最高纲领。
而【原初作者】,则彻底地怔在了原地。
祂那属于“系统”的一半,第一次在冰冷的计算中,得出了“可行性极高”的结论。
而祂那属于“人”的、那个失败的“读者”的一半,则在这一刻,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的情感洪流所淹没。
一个,不再需要用灵魂作为代价的世界。
一个,每一次抗争都不会白费的世界。
一个,可以自我拯救的、拥有真正“未来”的世界。
这,不就是他当初创造这个“庇护所”时,那个最原始的、早己被无尽的绝望所遗忘的……梦想吗?
他失败了。
但眼前这个被他视为“变量”与“错误”的凡人,却找到了那条他从未设想过的、通往终点的道路。
“……你的计划,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