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亮苦笑，与陈卓解释。

“大人，那举子的客栈是长安最好的客栈之一，多少年没有走过水。”

“至于那落水死掉的文人，酒量极好又出生在江南道，水性也好。”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您还是小心为好。”

陈卓拍了拍苏亮的肩膀。

“好，你说的本官记住了，自会小心，我们在长安城也待不了多久了。”

陈卓已经在挑选适合训练骑兵的马场，将来若要组建骑兵，势必会暂时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去练兵，陈卓便龙归大海，鸟入青天，李成会奈何不得他。

当夜，子时。

李成会的马车到了宅子后院，轻车熟路进去，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裴善府邸，书房。

裴善拉着李成会，笑呵呵地说道：“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莫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李成会眉头紧锁，满面的心事，裴善一眼便看出来了。

李成会沉默了片刻，道。

“裴大人，本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帮本王对付一个人！”

裴善闻言立刻明白了，有人惹了李成会不快。

“殿下，谁不长眼敢让您不痛快？”

李成会冷哼一声。

“陈卓！”

李成会将他与陈卓会面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怒声道。

“姓陈的不给本王面子，本王岂能容他？裴大人就像之前一样，让他死地自然！”

裴善闻言沉默了良久，方说道。

“殿下，此事恐怕要从长计议。”

嗯？李成会微微一怔，问道。

“怎么？裴大人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陈卓不成？”

裴善苦笑，解释道。

“殿下，非臣不帮您，而是家父有招揽陈卓之心，加上陈卓刚刚被陛下委以重任。”

“他若死了，可不比举子、文人死气的轻飘飘的，届时三法司追查，难免又是一场风波。”

“但若家父出面招揽，日后陈卓不还是忠于殿下您么？”

朝堂上，魏国公裴忌看似持身中正，实则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明面上裴忌与皇太子李成英、蜀王李成会没有什么交集。

私下里其长子裴善与李成会交往密切，暗中为李成会料理了不少脏事。

至于裴忌为何要与李成会接触，而不去接触皇太子，其中的缘由便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