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吃剩的饭盒,地上散落交杂的衣服,搭在垃圾桶边缘的打结套。?l?a,x!s^w¢.*c¨o,m^
鹿时桉跪在床上,修长脖颈微微弯曲,手持着药膏,挤出一点在指尖,轻轻抹在躺在一边,仰着脖子,不省人事的女人身上。
见他来了,鹿时桉将一边的被子拉到女人身上,小声喊道:“夏北哥。”
只盖住了一半,像穿了半身裙,比全裸更加惹人遐想。
夏北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从江右身上移开,他移步上前,食指尖轻搭在女人肩上的吻痕上。
是谁的说不清,指尖一路往下,所到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5¨4,看\书¨ ^更-新+最.全·
身后传来脚步声,夏北收回手,转身对上腰间松松垮垮围着浴巾的夏言身上。
布料堪堪裹住他窄劲的腰线,往下是流畅收紧的髋骨线条,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进那道深陷的沟壑,又没入浴巾边缘。
微湿的黑发被夏言随手往后梳,几缕顽固的额发却不服帖地垂在眉骨上方。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江右,懒散的喊道:“哥。”
夏言站在灯下,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着薄红,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国瓷,偏生那随意的站姿,让他漂亮中,带着股桀骜的张力。_h.u?a′n¨x`i!a¢n¢g/j`i!.+c~o^m+
夏北托了托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目光温和,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漾开恰到好处的暖。
没有言说,就只是这样,夏言眼神里那点没被驯服的野被压了下去,移开视线,问道:“你不是忙吗?怎么来了?”
“怕你把人玩死在床上,”夏北平淡的回应。
夏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看向鹿时桉:“里面抹药了没有?”
他真的是想和江右好好谈谈,可她一副不想扯上关系的样子,张口闭口我们分手了。
他从国外回来,就为了听这个?
说一句想你了又不会死,什么假话不假话的,反正他当真的来听。
“抹了,”鹿时桉骨相清隽,灯光斜斜切过他的侧脸,像给轮廓镀了层哑光的金边。
都正值年少,嗯,年轻活力,夏北在心里慢吞吞念着年轻两字,皱了皱眉头。
谁不喜欢年轻好看的,没有人能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
年龄焦虑稍微在心尖转了一圈,立即抛在脑后,这不是他该想的。
毕竟江右没有任何选择权,不是吗?
夏北走到一边,双臂漫不经心搭在在玻璃栏杆上,视线落在一楼人高马大保镖上。
他们背对着,不会转过身偷看二楼。
夏言走过来,夏北淡漠道:“别逼太狠,她骨头不硬,慢慢磨就是。”
说到底,江右太过于传统保守了,接受不了多人。
不过底线是可以一点一点被拉低,首到一个界点,江右习惯妥协,最后温水煮青蛙,死而不自知。
夏言没有作声,只是点点头。
夏北很忙,没等江右醒来,便坐飞机回了京市。
江右不知道夏北来过,她再次睁开眼,脑子一片空白。
愣了很久很久,记忆才慢悠悠的涌上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