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燃烧,死死锁定着那个巨大的、如同深渊入口的圆形裂口,仿佛那里是它们最终的归宿,是生命的源头,也是……一切的终结。
涵婓的呼吸猛地一窒!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比魂核碎裂的痛楚更甚,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试图通过血契强行控制那些走向毁灭的士兵,但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冰冷死寂的虚无!仿佛有什么更古老、更原始、更深入骨髓的指令,覆盖了他这个“后来者”的控制权!
洛红衣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她看着那些士兵如同扑火的飞蛾般走向熔岩中心,看着它们身上被熔岩烧融的装甲缝隙里,隐约露出的、属于不同种族、早已扭曲变形的骨骼轮廓……那些骨骼上,似乎也残留着与残骸表面类似的、早已模糊的符文烙印的痕迹。
玄甲仅剩的独眼死死盯着湖心那如同巨兽残骸般的锻造炉,又看向那些正被熔岩吞噬、却依旧前行的士兵。他那只被岩浆灼烧得通红变形的精钢义肢,手指关节处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不受控制的咔哒异响,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正在……苏醒。
岩浆依旧在缓缓流淌,金红色的光芒映照着岩脊上几张震惊而凝重的脸。峡谷中只剩下熔岩翻滚的咕嘟声,以及那些走向毁灭的士兵们,钢铁足甲踏进粘稠岩浆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初代的亡灵,从炼狱深处归来,无声地召唤着它的造物。
那巨大的、布满熔蚀痕迹的圆形裂口,如同深渊之眼,冷冷地回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