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束击中尸爪,发出“嗤嗤”的灼烧声,留下焦黑的痕迹,但效果却远不如对活物那般显着!这些干尸被冰封万年,又被血契失败后的怨毒死气浸透,其坚韧程度远超想象!血瞳光束只能稍稍阻碍它们的动作,难以造成毁灭性打击!更可怕的是,被击中的尸爪伤口处,逸散出的灰黑色死气,竟能腐蚀血瞳光束的能量,甚至反过来污染操控光束的血灵军士兵!一些士兵眼眶中的血光开始变得不稳定,闪烁起不祥的灰黑色!
战斗瞬间爆发!狭窄的甬道变成了恐怖的绞肉场!
幽蓝冰晶的碎屑混合着被击碎的干尸枯骨四处飞溅!猩红的光束与灰黑色的死气疯狂交织碰撞!初代军士兵沉重的身躯与从冰壁中爬出的、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的干尸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金属扭曲声!
洛红衣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她一边维持着护住涵婓正面的念力屏障,承受着尸潮源源不断的冲击,一边还要分神调动精神力,化为无形的利刃,精准地斩断那些角度刁钻袭来的尸爪!她的精神力消耗巨大,颈后的咒印灼烫得如同烙铁,每一次调动力量都像是在燃烧生命!
涵婓左臂的伤口处,幽蓝色的冰霜正快速蔓延,阴寒怨毒的死气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虫,正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血肉,并沿着经脉向心脏和魂核涌去!剧烈的疼痛和死气的侵蚀让他浑身冰冷,左手掌心的魂火明灭不定,维持的甬道也开始微微震颤,边缘的冰晶出现细密的裂纹!更可怕的是,冰壁深处,更多的猩红光点在干尸眼窝中亮起!整个尸骸长廊,仿佛彻底苏醒了!
“主上!火!撑住!” 玄甲一边挥舞着义肢砸碎一具试图扑上来的干尸头颅,一边焦急地嘶吼。他看得清楚,涵婓的状态极差,魂火一旦熄灭,这条甬道瞬间崩塌,所有人都会被活埋在这万丈地底,或者被这无尽的尸骸撕成碎片!
涵婓咬碎了舌尖,剧痛让他混乱的意识强行凝聚了一瞬!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左臂伤口,看向那疯狂蔓延的幽蓝冰霜和钻心蚀骨的怨毒死气!
一个疯狂而冰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吞噬!
就像在回声渊,吞噬那些军团残兵一样!
他需要力量!需要魂火燃烧的燃料!需要压制这该死的死气!需要……活下去!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深,如同两口吞噬一切的寒潭。他不再抗拒左臂伤口处涌入的怨毒死气,反而……主动张开了魂核的裂痕!
嗡!
一股强大的、带着无尽阴寒和贪婪的吸力,猛地从他魂核裂痕中爆发出来!如同深渊张开了巨口!
嘶嘶嘶——!
疯狂钻入涵婓左臂伤口的怨毒死气,如同百川归海,瞬间改变了方向,被这股强大的吸力疯狂地拽向他的胸膛!伤口处蔓延的幽蓝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瓦解!那具抓伤他的干尸,它眼窝中的猩红光芒猛地一黯,整个干枯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覆盖其上的深褐色死皮如同被抽干了水分般迅速灰败、开裂!它探出的手臂,从指尖开始,寸寸化为飞灰!仿佛它体内积攒了万年的怨毒与死气,正被涵婓的魂核裂痕强行掠夺、吞噬!
“呃……呃……” 涵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吞噬这纯粹的、积郁了万年的怨毒死气,比吞噬军团残兵的能量更加狂暴、更加痛苦!那不仅仅是力量的涌入,更是无数血契失败者临死前的极致痛苦、绝望、不甘与疯狂的诅咒,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灵魂深处!魂核的裂痕在狂暴能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他脸颊上那鳞片状的黑斑,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加深,几乎覆盖了他半边脸颊!他的左眼,眼白部分瞬间被蛛网般的黑线爬满,瞳孔深处,一点不祥的、与魂火截然相反的幽暗光芒,一闪而逝!
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左手掌心的魂火,在吞噬了这股庞大而邪恶的能量后,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幽蓝光芒!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轮冰冷的太阳!光芒所及之处,那些正从冰壁中挣扎爬出的干尸,动作猛地一滞!它们眼窝中的猩红光芒在幽蓝魂火的照耀下剧烈闪烁,仿佛遇到了天敌般,发出无声的尖啸!靠近光焰边缘的干尸,身上甚至冒起了丝丝缕缕的黑烟,动作变得迟缓僵硬!
“走!!” 涵婓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石摩擦,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和狂暴。他不再看那些被暂时压制的干尸,也不再理会左臂上依旧狰狞的伤口,高举着光芒大盛的魂火,迈开沉重的步伐,沿着幽蓝冰晶覆盖的甬道,向着更黑暗、更寒冷的深处,决绝地走去!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