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下,他们的轮转换位、联防协防、包夹时机都如同精密的齿轮咬合。他们不会追求华丽的进攻,而是用窒息的防守不断制造对手失误,然后通过高效、冷静、甚至是冷酷的反击,一刀一刀地割开对手的防线,慢慢放血,直到对手崩溃。他们的比赛,往往比分不高,但过程极其压抑痛苦。
* **“掌控节奏”**:花宫真对比赛节奏的掌控堪称大师级。他能敏锐地感知对手的士气波动,在对方刚起势时用一次成功的防守或一次战术犯规强行打断;在对方陷入低谷时,则毫不留情地指挥队伍发动致命一击。比赛仿佛永远在他预设的轨道上运行。
桃井展示了几段雾崎第一比赛的录像片段:
* 片段一:对方王牌球员在花宫真的言语挑衅和小动作骚扰下情绪失控,在一次突破中被花宫真“恰到好处”地绊倒,裁判吹罚进攻犯规(花宫真提前站位精妙),对方累计犯规过多被换下。
* 片段二:花宫真指挥队友四人包夹对方内线核心,完全放空外线一个命中率极低的点,成功逼迫对方内线传球失误,快攻得分。
* 片段三:比赛最后时刻,领先一分的雾崎第一,花宫真在对方发球时,用一个极其隐蔽的拉扯动作破坏了对方核心的接球节奏,导致发球五秒违例,直接葬送比赛!
录像中的花宫真,脸上始终挂着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轻蔑笑容。
房间里一片死寂。藤原健二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小林弘树眉头拧成了疙瘩,北川翔更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这…这哪是打球?这分明是在下棋!不,是在玩阴的!”藤原忍不住骂道。
“而且是把对手当成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小林补充道,语气沉重。
“个人能力平庸的控卫…却能把强队玩弄到崩溃?”北川翔看向桃井,“这真的可能吗?”
“数据不会说谎。”桃井指着屏幕上的统计,“过去两年,被雾崎第一淘汰的队伍,核心球员平均失误次数是对阵其他队伍时的1.8倍,技术犯规次数是对阵其他队伍时的2.5倍!心理防线被击溃,是输给他们的最主要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一直沉默的白泽悠,眼中充满了忧虑:“悠君,雾崎第一的篮球,是**‘纯粹战术’与‘极致心理战’的结合体**。花宫真就是他们的大脑和心脏。他没有任何‘奇迹’般的天赋光环,但他用他的头脑和…不择手段的方式,将团队的‘平庸’发挥到了令人恐惧的极致。”
“他们就像一群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不会和你正面硬拼,只会用最阴冷、最精准的方式,在你最脆弱的时刻,注入致命的毒液。”
“击败他们,需要的可能不是超越极限的天赋爆发…”桃井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而是…能在他们精心编织的、令人窒息的战术泥潭和心理高压中,始终保持绝对冷静和钢铁意志的…怪物。”
桃井的分析像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散了明成队员刚战胜强敌后的那点轻松与余温。疲惫的身体尚未恢复,就要面对这样一个阴险狡诈、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对手?
藤原、小林、北川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一丝…不安。与黄濑那种光明正大、燃尽一切的强大不同,雾崎第一和花宫真带来的,是一种黏腻、冰冷、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压迫感,仿佛一脚踩进了看不见的沼泽。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白泽悠,缓缓睁开了眼睛。
冰蓝色的瞳孔,如同两颗亘古不化的寒星,扫过队友们脸上凝重的表情,最终落在桃井展示的花宫真那张带着轻蔑笑容的照片上。
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沉默被打破。
“战术的泥潭?”白泽悠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心理的高压?”
“肮脏的伎俩?”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东京繁华却冰冷的夜景。酒店房间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却挺拔的背影,那无形的孤寂感与冰冷气息,在这一刻似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白泽悠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与笃定。
“**一切算计,**”
“**都不过是冰原上…徒劳挣扎的蝼蚁。**”
“**雾崎第一?花宫真?**”
他微微侧过头,冰蓝色的眼瞳在阴影中掠过一丝极寒的锐芒。
“**下一场,我会让他们的‘战术’,**”
“**冻结在他们引以为傲的‘棋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