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了。老李说张老太是半夜突发心脏病走的,发现时手里还攥着块石头,和她丈夫的军功章放在一起——她丈夫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去世后单位给挂了“光荣之家”的牌子,就在9楼走廊。
“还有,”老李的声音压得很低,指着电梯显示屏,“你看现在是几点。”
我抬头,电梯上方的电子钟显示:02:17。
可我明明记得进电梯时看了手机,是02:05。这短短一段路,怎么可能走了12分钟?
“这电梯上个月修过,”老李抹了把脸,“师傅说轿厢底下有块地毯印,洗不掉,像有人在那儿坐了几十年……对了,张老太生前总说,她丈夫牺牲那天,部队的人是凌晨两点十七分来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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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知什么时候从大厅的窗户钻进来,吹得我手腕上的红绳轻轻晃。我突然想起电梯里跳过的11楼——上个月听邻居说,11楼十年前着过火,烧死过一个熬夜赶工的年轻人,那天也是凌晨两点多。
这时,电梯突然自动合上了门,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往上跳,1→2→3……一直跳到18,然后停住了。轿厢里的灯暗了下去,透过门缝,我好像看见那块暗红的地毯上,坐着个佝偻的影子,手里拄着拐杖,正对着18楼的按钮,慢慢抬起手。
老李拽着我往门外跑,边跑边喊:“别回头!这楼的电梯会接人!张老太走了之后,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有人在18楼看见她……”
跑到小区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18楼的窗户黑沉沉的,只有电梯井的位置,隐约有光在闪,一下,又一下,像有人在里面按按钮。
手腕上的红绳突然发烫,烫得我赶紧解,可那死结怎么都解不开。石头贴在皮肤上,像是长了根,往肉里钻。
后来我再也没回过望月小区,房租都没敢要。但那块石头至今还在我手腕上,只是颜色越来越深,像吸饱了血。
前几天刷本地论坛,看见有人说望月小区的电梯又出事了,卡在12楼,消防员撬开时,里面有块红地毯,地毯上坐着个年轻人,手腕上缠着红绳,已经没气了,手机屏亮着,停在和朋友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等我,18楼见。”
发帖人附了张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件黑色外套,和我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而照片的角落,电梯的金属壁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拄着拐杖,正慢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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