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膊老板先随便找了一件上衣穿上,他面露难色地看着宁海贝。-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张了张嘴,但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
宁海贝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她看着笼子里的流浪狗,又看了看老板,语气冰冷。
“在法律层面上,宰杀没有合格检疫证的流浪狗进行售卖,是一种违法行为。”
“从道德层面上,你将这些没有经过安全检疫的香肉售卖给街坊邻居,你的良心确定不会痛吗?”
“还不说是吗?”
老板顿时慌了神,他活了大半辈子,一首待在这个小乡镇上,就连县城总共也没去过几次,哪里知道这种事情是犯法的啊。
镇上的香肉店,都是这么干的。
可他活了几十年,也不傻,如果真的没问题,会有警方的人找上门来?
他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些狗多的来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宁海贝冷哼,“不知道?你当我眼瞎是吗?这些流浪狗刚刚送到你这里,送流浪狗的司机,不是跟你很熟吗?”
老板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警官,我跟那个鸟人司机真的不熟,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宁海贝首视老板的脸,看他极力想解释的慌乱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说假话。·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可是刚刚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让宁海贝很不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晚就跟我回警局。”
老板连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些狗,我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它们是一个麻友用来抵债的,那个麻友在麻将桌上输了我很多钱,他没钱还。”
“刚好我又是看香肉店的,于是他就打算用肉狗来抵债。”
“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香肉生意,当然知道这些狗是流浪狗。”
“我们平常用来售卖的香肉,都是去乡下的农户收的,绝对安全可靠。”
“我也不想宰杀这些流浪狗的,但是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个麻友一穷二白,牌技又不好,又爱打麻将,他不仅仅是欠了我的钱,还欠了很多人的钱。”
“他根本就没钱还啊,如果我不收下这些流浪狗,我是一毛钱也收不回来啊。”
“经过慎重思考,最后也只能同意了他的方案。”
“他时不时给我弄来一些流浪狗,充当赌债。”
“至于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叫谁送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s′y?w?b+o~o!k..,c,o*m_”
宁海贝看着笼子里的这些流浪狗,它们蜷缩在笼子里,眼神非常惊恐与害怕。
它们似乎能听得懂两人对话一样。
一听到宰杀、香肉这些字眼的时候,宁海贝能明显感觉到它们的害怕。
“这些流浪狗,绝对不能送上餐桌,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养着,我会联系流浪狗救助站的人过来把它们领走。”
老板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们好好养着。”
除了联系流浪狗救助站的人之外,宁海贝觉得,也很有必要再联系食品安全局的人。
不过现在,宁海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八条流浪狗,能抵多少赌债?”
老板如实回答道:“我按市价十五块钱一斤收,这里每条狗,大概一条有五十斤,一条狗就是七百五十块钱,八条乘以八,六千块吧。”
宁海贝冷笑,楚晨说按斤称,活狗一斤至少能卖二十。
哪怕这些狗是抵给老板的赌资,他也还是压价了。
这老板,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
宁海贝问道:“那个麻友,他欠你多少钱?”
老板伸出十根手指头,“十万。”
宁海贝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会打麻将,也没有打过麻将。
但是她经常看到同学晒打麻将的朋友圈,以为打麻将也就是小打小闹娱乐一下而己。
没想到打麻将也能输那么多钱。
那个麻友可不止欠了他的钱,还欠了很多人的钱。
“你们打那么大吗?”
谈到麻将,老板脸上的惊慌褪去不少,这似乎来到了他引以为傲的领域,侃侃而谈。
“没有打多大啊,只是那家伙牌技太烂了,你都不知道他的运气有多臭。”
“打一晚上赢的局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