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她的腿还在抖。/l!u~o-l¢a+x!s_..c¨o^m/
风嘉玥帮她拿过衣服,还用牛角梳帮她梳头,舒服是舒服,但也好烦。
宁泉推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宁泉突然感觉自己在移动。
果然是他……
风嘉玥给她穿上衣服,外面还贴心的给她裹了一床棉被。此刻正抱她下楼。
就像对待一个新生儿。
“风嘉玥,你每天都不睡觉的吗?”宁泉带着起床气,望着将她抱在怀里气息仍旧平稳的男人。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宁泉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还有心情嘲笑我,看样子是真的醒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宁泉拖上车:“谁让你已经答应人家了,再不出发六点可别想到高铁站。”
宁泉怀疑这是风嘉玥对她深更半夜接周思电话的惩罚,可人家话里话外让她认真履行约定,无懈可击,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将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哼,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风嘉玥快速拆解了这句话。\e^x?i·a?o`s,.-c-o!m?
她好欺负吗?并不。天知道他多用心在护着。
不,他有欺负她吗?
姑且按照她的说法来吧……风嘉玥适时地选择了沉默。
“spring,你在哪里。”刚到高铁站,周思的电话就打进来。
宁泉完全搞不懂方向:“我到了站口……你们在哪里。”
周思噼里啪啦讲了一堆。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宁泉努力回忆地图上高铁站的布局。
风嘉玥牵上宁泉的手,拽着她跑起来,宽大的大衣随之摇摆:“这边。”
二人穿越赶早班高铁的人山人海,周思正惊喜的朝宁泉招手,自动忽略了她前面的风嘉玥。
周思的站姿颇为收敛,可以称得上恭敬。他身边低头玩手机的大概就是那位神医,是一位年纪不大,身着新中式服装,气质霁月清风的小伙子。?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对周思聒噪的声音置若罔闻,看见他又招呼来的宁泉和风嘉玥也权当透明人,架子摆的不是一般大。
周思见状非但不恼,反而十分客气:“这就是我和您说的宁泉,她十几岁就为了她弟遍寻名医,自己也是为此搞工业设计,就怕他弟残疾。没准就是她这份心意感天动地,让我帮她找到了您。您要是能答应为宁帆看病,钱都是小事,别说宁家会记您的人情,我们周家也不会亏待你。”
“嗯,挺好。”名医满嘴的京片子,中肯的评价一句,没了下文。照旧盯着手机,打着一款不知名的小游戏。
周思与宁泉夫妇面面相觑,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我们一大早要在这儿相见的原因。
宁泉心想来都来了,颇为虔诚的开口问道:“想必您给人看病有自己的规矩,您说说看要求,我们努力去办。我弟弟植物人十年了,各种办法都试过,眼下是他最有希望的时候,还希望您能够帮帮我们,他还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请您给他一个重生机会。”
名医觉着这话颇为顺耳,抬起了头,但对宁泉的话不以为然:“该活下去的人不会因为我不救而不活……我每年就看二十号病人。很抱歉,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他看了一眼列车班次,掐着时间站起来:“很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其实我已经与周思说的很清楚了……”
周思还想再说折什么,但宁泉拦住了周思,抢先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无论如何祝您一路顺风,万事顺利。”
周思感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在说什么啊,spring!现在宁帆的状况不稳定,稍有差池……他非但醒不过来,还意味着连现在的情况都保不住。但是这位谢大夫就是专治这个的,他出山至今,一直维持着百分之百治愈率啊……”
一直沉默的风嘉玥突然开口:“凡事都有例外,是凡人就有欲望,想必您也清楚我们的背景,我们身上就没您值得交易的吗?”
名医的脚步一顿:“这位大哥倒是同道中人,能看出我这么做的底层逻辑。所有人都认为,身为大夫我就该治病救人,但从没人告诉我,我救下一条命,换这条命的是什么?”年轻的谢玉山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目光灼灼的望着风嘉玥:“您能为我解惑吗?”
周思狐疑的望向谢玉山,满脸不认可。宁泉和他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莫非要以命换命。
宁泉充满警告的瞪了周思一眼,叫他别乱说话。
人家怎么说也是医者,不救人也没有害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