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得元帅视如骨肉,自谓肝胆,惟天可知。今日拜别,决当万死以报国家。倘有不虞,亦尽臣子马革裹尸之志,惟元帅谅此忠贞!”徐达听了,对说:“此行将军自宜努力,生死原各听之于天,你我一心,自是可表谅,不久即能完聚。”二人洒泪而别。再成率了兵,即日奔赴宜兴,与吴兵对垒,安营日相持抗。原来再成极善抚士卒,如有甘苦,与士卒同受。
至于号令之际,又极严明,一毫不许苟且。适有后军一队,是归义兵,就令原来头目郑佥院统领。那郑佥院只好酒吃,是日,轮当夜巡,郑佥院带酒来与众饮。
这些众军,虽支持了半夜,恰到四更时分,铃柝也不鸣,更鼓也错乱。再成梦里惊醒起来,却见营中巡逻的,俱东倒西歪,熟睡不醒。再成查是郑佥院,便驰使唤渠入帐,责道:“军中设夜巡,是以百人之劳,致千人之逸。你今玩事如此,设或有敌兵乘夜劫寨,或有刺客乘夜肆奸,军国大事去矣。且记你这颗首级在头上!”发军政司重责四十棍,穿了耳箭,以警众军。郑佥院明知自家不是,然痛楚难熬,且对人前似无光彩。次日夜间,乃领了新归一队义兵,径到吕功处投降,备说受苦一事,且将营中事体,一一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