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张、谢二人听了,连连点头道:“若非贤长史才智深微,几乎被他瞒过。但此事如何区处?”噶诚道:“如今可乘其诈病,人心解体之时,急急请旨,夺其护卫,拿其官属,然后击之逮之,一夫之力耳。”张昺大喜道:“承教承教,即当行之。”
葛诚、谢贵辞出,张昺就在后堂,叱退吏者,写下表章稿儿,报说燕王之病是诈,乞速敕有司削夺护卫,并拿有名官属等事。做完本稿,又亲自写成表章,密密封印停当,犹恐怕内中有甚差讹,拿着本稿只管思察。不料一时腹痛,要上东厕,本稿不敢放下,就带到东厕上,重复审视。看了半晌,觉无着错,便将本稿搓成一团,塞在厕中一堵破墙缝内,料无人知。上完厕走了出来,将封好的本章着人星夜赍往京师去了。
不料这事被那心腹吏李友直看在眼里。原来这李友直最有机智,久知燕王是个帝王人物,思量要做个从龙功臣。时常将张昺的行事报知燕王,以为入见之礼。燕王甚是欢喜,就吩咐管门人说:“这人来,即时引入见我,不可迟缓。”管门人应诺。恰恰李友直这日看见张昺叱退书吏,自坐后堂,写下表章,知与燕府有些于碍,便留心伏在阁子边悄悄窥看。看见张昺写完表章,封印停当,又看见他将本稿带到厕上,去了半晌,及出来却是空手。步到堂上,发过本章,自回私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