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赈灾的?”张蔷问。
这绝对不是一位官员的后宅夫人能问出来的话,曾濂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个问题一旦答得不好,地方官员们就要遭殃……
“回夫人,”他转向正面,字斟句酌地回道,“旱灾刚开始那会儿,乡下的村子里打一口深井,官府补贴五两银子,主要是用来安装压水机,那个是铁器,比较贵。
后来给赤贫人百姓发粮票……现在也给孤老鳏寡发粮票,再后来修官道、修缮水利设施,官府没有派劳役,全是以工代赈,花钱海了去了……”
张蔷看他回答问题,越来越谨慎,也不为难他,端茶送客,让张泉领着他出去了。
曾濂回到自己的公厅,猛灌了两杯茶水,才发现背上冰凉一片——里衣己经湿透了,要是今日主位上那位,真是皇宫中的那位贵人,自己是不是得见天颜了?
他拿过一张纸,将今日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仔细地看了又看,觉得没有犯规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张蔷这边,舜华嫌弃地说:“刚进来时,还觉得这院子无比高档,真真是,跟隔壁的客栈一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不行,明日说啥也得住客栈!”
张蔷说:“好好好,住客栈,西十五两的差价,你来出。”
舜华:……
第二日一早,众人在驿站里用完早饭,来到大门外登车,见隔壁客栈早就热闹起来,装货的,套车的,商队护卫人员点齐货品,往北的,往南的,人喊马嘶的各自出发,一点没有感受到大灾之年的萧索气氛。
张泉昨日就告诉打前站的朱良辅,夫人今晚要做客栈,让他不要惊动驿站,首接去客栈预订院子,如果没有院子,就预订一批标准客房。
张蔷正要上马车,看到在驿站和客栈之间,有一间三间门面的官店,她停下动作,对法容说:“走,去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