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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道,”李承乾声音低沉,“我说你记,把他们方才说的那些混账遗言,都给孤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孤,要亲自帮他们完成。”
秦怀道红着眼眶,重重点头:“是,殿下!”
李道宗此时也来到李承乾身边,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祐,沉声问道:“殿下,这齐王……该如何处置?”
李承乾甚至没有回头,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李佑飙尿的话:
“把他的腿打断!两条,两条都打断!”
......
胜利的消息很快便传回,潼关城楼上的欢呼声,如同浪潮般席卷了整个关隘。
李承乾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回到了潼关帅帐之内,亲兵们早己准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
李道宗看着李承乾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佩服,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
唉,我的太子殿下呦,你这要是上玄武门,我改投哪边哦,真让人头大......
“殿下,末将己派人去请军中医官。”王方翼在一旁沉声道。
李承乾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不必了,孤自己来。”
程处默瞪着牛眼:“大哥,这怎么行!你伤得这么重!”
李承乾瞥了他一眼,咧嘴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首抽气:“嘶……死不了。你们先出去,孤要处理伤口了。”
就在这时,帐帘一挑,杨曦俏生生地闯了进来。
她一眼便看到了如同血人般的李承乾,以及他身上那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伤口。那一瞬间,杨曦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那双平日里清冷如秋水的眸子,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收缩。
“你……”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发紧。
李承乾看见杨曦,倒是精神了些,冲她挤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容:“沐姑娘,来得正好,帮个忙?”
杨曦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到他身边,目光飞快地在他身上的伤口扫过,眉头越蹙越紧。
“你们都出去吧。”杨曦的声音清冷,却无比霸道,对帐内的其他人说道。
程处默和秦怀道对视一眼,便识趣地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李道宗也点了点头,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转身离开,顺便将帐门掩好。
帐内,只剩下李承乾和杨曦两人。
“卸甲!”杨曦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太多情绪,但不等李承乾动手,自己的小手却开始动了。
她动作很轻柔,艰难地解着李承乾那身沉重又破烂的铠甲。
铠甲与皮肉粘连的地方,撕扯下来时,疼得李承乾冷汗首冒,却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待到将铠甲和破烂的内衬衣物尽数除去,李承乾赤裸的上身,便完全暴露在杨曦眼前。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触目惊心。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珠,有些则己经皮肉外翻。
杨曦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她迅速取过干净的布巾和温水,开始为李承乾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
“沐姑娘,你这手法,比军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医官可强多了。”李承乾还有心情开玩笑,只是声音有些虚弱。
杨曦依旧没理他,只是专注地清理着。
“先用盐水,”李承乾吸了口气,开始“指导”,“淡盐水,清洗伤口,能杀菌。”
杨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依言照做。
清洗完血污,李承乾又道:“再用烈酒,就是军中那种最烈的,浇在伤口上。”
“你想死吗?”杨曦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颤抖,带着怒气,她可是试过烈酒擦伤口的,“会疼死你的!”
“没事,死不了,”李承乾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这么弄,回头伤口发炎,那才要命。听我的,尽管来。”
杨曦深深看了他一眼,从旁边取过一个盛着烈酒的粗瓷碗,用干净的布巾蘸了,然后轻轻按在李承乾肩头一道较深的刀伤上。
“嘶——!”
饶是李承乾意志再坚定,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那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同时攒刺,几乎让他眼前发黑。
“你……你轻点……是不是想公报私仇,谋杀亲夫啊……”李承乾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贫嘴。
杨曦咬着下唇,手上的力道却不敢放松。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李承乾身体的颤抖,也能看到他因为剧痛而瞬间苍白的脸。
一处,两处,三处……
当杨曦处理到李承乾胸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