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办事效率,有时候比万年县衙的捕快还高。*幻!想?姬/ +免^肺!跃^渎·
不过短短三日,他就满面春风地在此到了东宫,手里还捏着一张签了字、画了押的地契。
“大哥,搞定!”房遗爱将地契往李承乾面前一拍,脸上那笑容,活像刚从红浪漫里出来的嫖客。
李承乾扫了一眼地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说吧,怎么搞定的?没把人打死吧?”
“哪能啊!”房遗爱嘿嘿一笑,凑了过来说道,“我打听到张玄素那老顽固的宝贝儿子张守简,好龙阳,不,好红颜,除了红浪漫,最喜欢往平康坊里钻。我便让那儿的姑娘们给他下了个套。”
房遗爱说得是眉飞色舞。他让头牌姑娘约了那张守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准备深入交流人生理想时,便有一帮“苦主”破门而入。
有哭诉自家闺女被这张守简始乱终弃的,有拿着借条说他欠钱不还的,甚至还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声称张守简连他弟弟都勾搭。
一时间,人仰马翻,张守简本就不检点,以为事发,当场就吓尿了裤子。
房遗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好心”地提醒他,说《大唐日报》最近正缺素材,这种为正义发声、揭露权贵丑恶嘴脸的新闻,百姓们最喜欢看了。·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第二天,张玄素黑着一张脸,主动找上了房遗爱,以一百两的价格,“忍痛割爱”地卖掉了他家的“祖坟山”。
“干得不错。”李承乾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事办得,你是真脏!
解决了煤山,李承乾本以为能清静几日,却又迎来了新的烦恼。
这烦恼的源头,是一个名叫武媚的小姑娘。
最近几日,也不知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这小丫头片子便三天两头往东宫跑,名义上是来寻苏妃娘娘学习宫中礼仪,实际上恐怕是想近水楼台。
苏妃有孕在身,李承乾不让她干其他的,她又闲不下来,便开始教导李红袖一些礼仪,这下索性将武媚娘也一并带着了。
只是这礼仪没学到多少,武媚娘那张原本棱角分明的小脸,倒是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整天蹭吃蹭喝,三天五顿羊肉能不胖嘛。
这会儿,她正跟李红袖两人,一人手里抓着一只鸡腿,吃得满嘴是油,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礼仪怕是白学了。
李承乾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疼。
“你这丫头,天天往孤的东宫跑,你爹娘不管你吗?”
武媚娘啃完最后一口肉,拿袖子擦了擦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李承乾,理首气壮地答道:“我阿耶说了,东宫是太子殿下的家,也是未来的国之中心,让我多来走动走动,沾沾殿下的贵气。/萝·拉+暁/说! _首.发^”
李承乾被她这番歪理给气笑了。
“行,你沾,你使劲沾。”他摆了摆手,懒得再跟这小丫头计较。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内侍神色激动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带着颤音。
“殿下!大捷!西征大捷!”
……
次日,太极殿。
武将们个个昂首挺胸,满面红光,而以张玄素为首的一些文官,则脸色有些难看,这厮总算是被李世民放出来了。
“启奏陛下!”李勣手持捷报,声音洪亮地出列,“征西行军长史薛礼,率东宫六率三千精锐,于半月前,与主力脱离,孤军深入,千里奔袭!连破高昌数道防线,于七日前,兵临其都城交河城下!一战功成,生擒高昌王麴文泰!”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什么?!”
“三千人?打穿了高昌?”
“那侯君集的大军呢?”
李勣顿了顿,神色有些古怪地补充道:“麴文泰被擒之时,侯将军所率的三万主力大军,尚在三百里之外……”
这一下,整个太极殿彻底炸了。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结果仗打完了,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着,征了个寂寞。而人家三千人的先锋部队,首接把对方老家给端了!
这己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侯君集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陛下!臣有本奏!”
太子左庶子于志宁第一个跳了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李勣手中的捷报,痛心疾首道:“薛礼此举,乃是冒进!是无君无纪!是公然违抗主帅军令!此风断不可长!若人人都如他这般擅自行动,军法何在?国法何在?臣请陛下,严惩薛礼,以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