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李承乾笑骂道:“好你个逆子!你还真是向着你这师父啊,又是塞战功,又是塞女儿,如今连这政绩都送到手上!”
李承乾嘿嘿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李承乾任命松赞干布为西海都护府副都护的消息,一经公布,朝野震动。
无数言官的弹劾奏疏,雪片般地飞向了甘露殿。
张玄素更是连上三道奏疏,痛斥太子“引狼入室,自毁长城”,言辞之激烈,堪称其职业生涯的巅峰。
然而,李世民却力排众议,一道圣旨,首接将此事定了下来,并同时任命英国公李勣为西海都护府大都护,总管军务,即日启程。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所有人都晕头转向。
让灭了吐蕃的将军带着亡国之君,回去建设吐蕃?
这搭配……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搞笑。
......
两月后,长安城北门,玄武门外。
十里长亭,旌旗招展,人头攒动。
英国公李勣即将领西海都护府大都护之职,与“副都护”松赞干布今日将一同启程,前往吐蕃。
这无疑是贞观十一年末,长安城里最引人注目的一场大戏。
李勣一身戎装,跨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面容沉静,他身后,是三千玄甲军,军容鼎盛,杀气凛然。
而在他身侧,那个曾经的高原雄鹰松赞干布,则显得有些落寞。他同样穿着大唐官员的常服,那身原本象征着荣耀的官袍,穿在他身上,却像是一件无形的囚衣,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的目光躲闪,不敢与周围送行的朝臣对视,更不敢去看城楼上那个悠闲地凭栏远眺的太子殿下。
那个魔鬼般的年轻人,将他从王座上拽下,摔得粉身碎骨,如今,又要让他亲手回去,彻底埋葬自己的故国。
他有点生气,但是无力反抗。禄东赞站在他身后,脸色同样灰败,只是眼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他凑近松赞干布,用吐蕃语低声说道:“赞普,这是机会……”
“闭嘴!”松赞干布同样用吐蕃语低吼了一句,声音里满是疲惫,“从今往后,世上再无赞普。”
禄东赞浑身一颤,黯然垂首。
城楼之上,李承乾手持一杯“宫廷玉液酒”,轻轻摇晃着,身边站着房遗爱和马周众人。
“殿下,您这一手,真是绝了。”房遗爱看着下方那戏剧性的一幕,咂咂嘴,满脸的崇拜,“让亡国之君,回去亲手建设新家园,还要让他感恩戴德。这比杀了他,可难受多了。”
李承乾轻笑一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他眯了眯眼,望着西方天际。
“时辰到!启程!”
随着礼部官员一声高喝,送行的鼓乐声冲天而起。
李勣面无表情地一挥马鞭,大军缓缓开拔,朝着那漫漫西途,绝尘而去。
松赞干布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长安城,那座他曾向往过的天朝上国,如今却成了他永生无法挣脱的牢笼。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迷茫。
……
回到东宫,随着杨曦和武媚娘的正式册封,这座原本就有些鸡飞狗跳的宫殿,一下子更热闹了。
李承乾的日子,也变得……嗯,多姿多彩。
此刻,他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左边,杨曦正一本正经地擦拭着她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着她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只是偶尔投向李承乾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温柔。
右边,武媚娘则捧着一本账册,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噼啪作响,清脆悦耳。
“殿下,这是上个月红浪漫和醉仙楼的流水,刨去各项开支,净赚一万三千二百贯。还有《大唐日报》的盈利,扣除纸墨和人工,盈利八千六百贯。另外,‘宫廷玉液酒’上月的分红也到了,三家加起来,共计五万贯。”
武媚娘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条理清晰地汇报着,俨然一副精明能干的大管家模样。
李承乾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知道了,媚娘你看着办就好。这些钱,一部分存入银行,一部分拿出来,给东宫的宫人们发年终奖,剩下的,就当是你们三的零花钱吧。”
“谁要你的零花钱。”杨曦冷哼一声,擦剑的动作快了几分。
武媚娘却是噗嗤一笑,合上账本,走到李承乾身边,伸手替他按揉着太阳穴,柔声说道:“殿下日理万机,为国操劳,臣妾能为殿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