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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胸膛深处。
那颗被灰色蚀痕啃噬、光芒黯淡的银蓝火种核心,在极致的压迫与外界蚀音回廊的哀嚎共鸣下,如同沉眠的火山,核心深处那点最纯净的秩序星火,猛地搏动了一下!
火种内部,九个环绕旋转的文明星火虚影中,那团由无数跃动意识光点构成的心灵光雾(心灵薪王),骤然亮起!光点中,一个焦黑的、几乎透明的残影轮廓,在光雾深处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
残影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双眼睛的位置,残留着两点即将彻底熄灭的、微弱到极致的暗金色余烬。是陆砚!他那融入火种核心守护的、最后一点意识碎片!
外界的蚀音哀嚎,如同无形的钩索,穿透了火种的屏障,狠狠刺入这片沉寂的意识空间。铸骨师的电子悲鸣、齿轮之母的金属哀嚎、苏青血蝶破碎的嘶鸣…这些声音如同冰冷的毒液,试图污染这片最后的净土。
陆砚的残影在哀嚎的冲击下剧烈波动,仿佛随时会溃散。但就在这濒临湮灭的瞬间,那些蚀音中蕴含的、属于牺牲者们最深的痛苦、不甘与守护意志的碎片,却像投入余烬的火星,让那两点暗金的光芒猛地炽亮了一瞬!
一种源自灵魂本源的、对“痛苦”的解析本能,如同沉睡的医师被垂死病人的呻吟唤醒。陆砚残影的“目光”,穿透了火种核心,穿透了囡囡的躯体,跨越了空间的阻隔,落在了遥远矿洞中,那个背负着石仔、在蚀音地狱中挣扎的汉子——柱子身上,更落在了柱子背上,那个意识混沌、却紧握着悲鸣锁链的少年身上。
陆砚残影的“手”(如果那能称之为手)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一股无法被物理世界感知的、纯粹由解析与守护意志构成的精神涟漪,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循着石仔手中悲鸣锁链那强烈的共鸣联系,无视了蚀音回廊的干扰,精准地刺入了少年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
石仔混沌的脑海猛地一震!蚀音回廊的鬼哭狼嚎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个平静、疲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力量的声音,如同冰水滴落滚烫的烙铁,直接在他意识核心响起:
“痛苦…是坐标…不是囚笼…”
“锁链…是锚…钉住它…”
这声音!石仔残存的意识如同被闪电劈中!不是老鬼!是…是那个诊所里,剜出心脏时都带着平静眼神的陆医生!是那个将星坠碎片嵌入囡囡胸膛的男人!
这突如其来的、跨越生死的指引,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石仔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将陆砚的低语化作一道无声的呐喊,狠狠灌入手中紧握的青铜锁链!
“铮——!!!”
悲鸣锁链发出一声穿金裂石的清越铮鸣!断口处的暗金符文瞬间燃烧到极致!一道纯粹由守护意志构成的、沉重浩瀚的精神屏障,如同无形的巨钟,以锁链为中心轰然扩散!
“滋——!”
蚀音回廊中那些牺牲者哀嚎的幻象,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雪片,在触及这暗金屏障的瞬间发出尖锐的嘶鸣,迅速扭曲、淡化、消散!浓雾中翻涌的粉紫色孢子被强行排开,清出一条短暂的通道!
“走!” 老陈叔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嘶声力竭地吼道。
队伍爆发出求生的力量,连滚爬爬冲出了那片令人疯狂的蚀音区域。浓雾似乎稀薄了一些,前方空间陡然开阔,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刚刚逃出生天的众人瞬间如坠冰窟!
矿洞的核心地带。噬契之眸爆炸的残骸并未消失,反而以一种更加亵渎、更加庞大的形态重生!
无数断裂的粉紫色菌索如同狂乱交媾的巨蟒,彼此缠绕、融合、增生,构成了一株高达十数米的、不断搏动流淌着粘稠脓液的巨大肉树!肉树顶端,原本眼球的位置,悬挂着老鬼那残破不堪的躯体,像一具被献祭的标本。他胸口那点微弱的银蓝火苗,在周围翻涌的粉紫脓液中,如同暴风雨中的火柴,摇曳欲熄,光芒几乎被粘稠的黑暗彻底吞没。
而肉树那盘根错节、由无数粗壮菌索扭曲而成的根部,深深扎入污秽的菌毯和破碎的岩层。就在那根系最密集、脓液最粘稠的中央,一颗足有磨盘大小的暗金色孢囊正如同活体心脏般剧烈搏动着!孢囊表面覆盖着复杂而邪异的暗金纹路,每一次搏动,纹路都流淌过污秽的光泽。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