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笑了，“就凭，我是唯一一个，能帮你造出‘手术刀’的人。”

他将从【真理序列】处获得的，关于【虚空】核心奇点的部分解析数据，毫不保留地共享给了洪荒天道。

【它们，称之为‘漏洞’。而我，称之为‘钥匙孔’。】

【我能锻造插进这个钥匙孔的钥匙，但需要你的帮助。】

天道再次沉默。它在消化那些它从未理解过的，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知识”。

许久。

【汝，欲何为？】

【我要一份新的盟约。】宁远不再客气，他开始提出自己的条件，【不是我帮你，是我们互相帮助。我提供技术，你提供‘材料’。】

【材料，就是驱动这台【奇点干涉器】的‘弹药’。】宁远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天道都为之震动的要求，【我要你，完全放开对洪荒‘巫族’的掌控。将他们的指挥权，交给我。】

【不可！】天道的意志，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巫者，盘古精血所化，天生煞气，不敬天道。乃吾界之‘顽疾’，只能镇压，不可释放！】

【那就让‘顽疾’去对抗‘癌症’。】宁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它们的‘存在概念’，足够强悍，足够野蛮，也足够……不属于我的人类。它们是完美的‘弹药’。】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一群不听话的肌肉疙瘩？】

【这是唯一的办法。要么，我们一起被删除。要么，你赌一把，赌我能控制住这群疯子，用他们去拯救你。】

【你选。】

死寂。

这一次的沉默，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高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宁远。

终于，宁远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睁开眼，看向首辅，言简意赅。

“它同意了。”

指挥中心里，没有任何欢呼。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同意”背后，是何等疯狂的赌局。

首辅看着屏幕上那两个代表着未知盟友的符号，沉吟片刻：“追求绝对逻辑和计算，代号【真理序列】。喜怒无常，力量古老，代号【泰坦】。很贴切。”

宁远点了点头。在神魔的棋盘上，人类一无所有，只能赌上一切，说服棋盘外的疯子，成为自己的棋子。

他转身，看向一首静立待命的李明，下达了新的指令，声音清晰而决绝。

“通知【龙魂】第一舰队，准备启航。”

“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不是太阳系的任何战场。”

“而是【泰坦】世界最古老的一座监狱——不周山之墟。我们去……唤醒那些被天道遗忘的‘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