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瀛通红着脸:“怎么夸?”
虞寄北却没等他回应,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将他扑倒在床上:“殿下不夸,臣自己讨赏!”
梁瀛抬手要将他按住,小将军说话总算不捉腔拿调,连连冲他讨饶:“阿营阿营,我错了,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梁瀛这才发觉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虞寄北从衣中掏出来一个木匣子,打开才发现被一些碎冰包裹的花,长柄下还有盐水浸过的痕迹,花瓣粉白渐入胭脂红,花心金黄不见萎靡之态,显然被人一路小心翼翼护着过来。
那是一株绽开的莲花。
梁瀛怔愣地盯着这株仿佛前一刻还在池塘盛放的花,他伸手小心碰了碰:“它很像你。”
虞寄北表情奇怪,他觉得对话也很奇怪,他晃了晃脑袋,努力把阿营对着他们初生的孩子这种幻觉甩开脑袋,又纳罕道:“哪里像了?”
江南那边善于将女子比作花,但是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的胡茬也是刚刚刮净的。
“我很喜欢。”梁瀛补了一句,他用的红色墨笔书匣,身上穿的绛红纱袍,他所喜欢的一切,都很像他鲜活热烈的小将军。
平时不听夫子讲话的虞寄北出乎意料的根正苗红,连军队里的荤段子都不敢听一句,此刻被这一声直白的话惊得满脸涨红,低下头嘟嘟囔囔:“阿营,你不要这么放荡……”
“……?”
梁瀛沉思了片刻,他勾手挑了这人的腰带,虞寄北的脑子冒烟了,坐倒在床上,他睁大眼睛看着梁瀛:“阿阿阿营,那个……”
梁瀛舔了舔嘴唇,似乎忍耐到了极致,抵着虞寄北的额头道:“少爷,我想要您。”
从来都不是太子对着少年将军,而是虞家的下人对着他伺候的少爷。
他此刻终于能够将这草原上恣意奔驰的骏马占有入怀,迎着他紧张试探的目光,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不会疼的,我来教您。”
轻微的紧绷后,虞寄北看着他的目光由迟疑变得坚定,慢慢地将身体舒展开,展露着结实的胸肌腹肌,劲瘦的腰和有力的臀腿。他环住梁瀛的脖颈,附在他耳边,声音颤抖又激动:“阿营,我亦欣喜。”
他是他亲手带大的,视为弟弟一般的亲人,是他第一次羞耻万分的春梦的对象,是他全心全意去爱着的孩子。
他倔强,早慧又坚强的爱人。
梁瀛看着皱着眉头闭眼轻喘的虞寄北,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张开,呼吸交织着。他似乎和当初别无二致,披着身后的烈阳,打马来到他面前。
“本以为会猎到一只狼。”明亮的眼眸,上扬的嘴角,是他见过的最干净好看的人,“这是打哪儿来的小狸奴。”
梁瀛凑近他的耳边,将原话奉还,只是预想中的恶意消减,只剩下珍重和爱怜:“本以为是进了刺客,这是打哪儿来的小狸奴。”
虞寄北睁着泪眼,销魂昏沉中勉强看了他一眼,在他眉间留下了一串杂乱无章的吻,笑着回应:“是太子偷养的,一只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