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动弹不得,却在这被缚而任虫施为的处境间获得了无穷的快感。
第一军上将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到顶楼会议室旁边的卫生间洗裤子。
安德森撑在水池旁,感到头晕目眩,他想将手上这肮脏的证物抹杀,却又不得不面对他邪恶的欲望。
那些雄虫扑上来时,他分明觉得万分恶心,但他对雄虫产生的念想又没有分毫差别。
安德森那一段时间疯狂地上训练场,把自己打得浑身是伤,精疲力尽,才能将心里这一点多余的念头压下去。
靳烛幽可以一时兴起,可以心血来潮,但是他不可以,他要以一个年长者的身份引领雄虫去走一条正确的道路,去找配得上他的虫。
上将自以为已经控制得足够好,却在听到靳烛幽那声询问后溃不成军。
他甚至不敢用这个问题再问自己一次。
在救下江离后,他想快一些处理完军部的事务,快一些回去看小雄虫,也快一些给这个不恰当的感情划上休止符。
这种心情在收到那对崭新的翅翼后达到了顶峰。
这是陪着他走过最黑暗时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的雄虫。
有靳烛幽在,仿佛过往的阴霾都微不足道起来,在那一盏路灯前站定向上看,亮起窗户内的暖光,就是他的全部。
他在安德森看来是一只完美的雄虫,值得拥有更广阔的虫生,而不是被一只赴身于平民军雌改革中前路未卜的雌虫绊住手脚,而不是和一只刻板无趣不会讨虫欢心的雌虫绑定后追悔莫及。
安德森下定这般决心回到家中,只看到了一张雄虫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前往边星,尽快回来。
在心意还不清不楚,他仍浑浑噩噩的时候,安德森便失去了任何认清、剖白和挽留的机会,这一切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