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眼睛猛地亮了!像瞬间点亮了两百瓦大灯泡!
他立刻死死闭上眼,浓密的长睫毛紧张地颤动着,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祁烙倾斜了一点,脸颊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激动而隐隐抽动。
祁烙的耳根烫得惊人,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
然后,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飞快地凑近,嘴唇在祁炎指着的左脸颊位置,“啾”地啄了一下。
轻得就像一片羽毛落下,快得如同蜻蜓点水。
亲完立刻像被烫到一样弹开,扭过头去对着阳台外,动作僵硬得像块生锈的钢板。
但只是这轻轻的一下,祁炎像是全身过电般激灵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深处绽放出不敢置信的巨大喜悦和满足。
他抬起带着枪茧的粗糙大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刚刚被“盖章”的地方,仿佛那里印下了一个滚烫的烙印。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快乐从被触碰的地方瞬间炸开,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哥……”祁炎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低呼,看着祁烙僵硬的背影,脸上绽放出一个几乎能闪瞎人眼的灿烂笑容,傻气又带着无比的郑重:“你真好!”
烙哥哥亲我了!盖章了!
他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能空手拆汽车。
说完,他也不管祁烙黑沉的脸色和依旧僵硬的背影,像个得到了天大恩赐的信徒,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神采飞扬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车库走去。
那背影,活像是中了千万大奖去兑奖,就是唱的难听,丧彪都嫌弃的扭开脸。
他要去给他的“烙哥哥”的弟弟,冲锋陷阵扫清障碍了!动力全开!
祁烙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脸上的热度半天没下去。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气又恼,耳根的红晕却更深了。
这个混蛋……
房间里。
祁北屿捂着嘴,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无声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鹿卿搂着他的腰,防止他笑得滚下床,看着怀里这个幸灾乐祸的小家伙,也是哭笑不得。
丧彪打了个哈欠,跳上床,找了个角落团成一团。
愚蠢的人类,又在玩它看不懂的游戏了。
夜晚,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