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道:“奴叫平忠,是邵主身边的。,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徐知梦想起来了,怪不得有点儿眼熟,这人是三姑父的陪嫁奴。
“你来干什么呀?”
平忠佝偻着背回道,“奴是来领下个月定额的。”
“哦,这样啊。”
“奴就不打扰余主与小姐了,奴告退。”
看着平忠直不起身的背,徐知梦问余锦,“他受过伤吗?”
“早些年受过罚,伤了筋骨。”
“哦。话说三姑姑他们家关于定额的事没有不满吗?”
“你二姑姑都歇菜了,她徐岚又敢说什么?”余锦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账册,问:“你来干嘛?”
“我想学记账。”
“你?”余锦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不是跟你娘一样,看见这些就头晕眼花打瞌睡吗?”
徐知梦将事先想好的词,有模有样地念了出来:“经过二姑姑家的事我明白了爹爹的苦,所以作为未来的家主,我要从这一刻起认真学习如何管家理事,等我娶了正夫,也可以顺利交到他手里。¨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余锦怜爱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乖,我会让厨子给你多做些补脑子的菜。”
“爹,我是认真的!”
“别闹,你若是真想帮这个家,那就早点娶正夫回来,这些琐碎事情交由他来就好。”
“那我呢?我可是未来的一家之主诶,我什么都不做吗?”
“你?你好好备考,某个差事就行了。内院这些琐碎事儿交给男人就行了,你一个女人就别瞎操心了。”
徐知梦垮下肩,长叹一声,“你不让我学,那让我看看总行吧?家里多少庄子田地,多少铺子之类的,我总要知道吧?”
余锦想了想,“这倒是可以,也的确不能让你两眼一抹黑,总得心里有个底。”
他转身进了身后的小门,过了小片刻,他抱着一个略显沉重的木箱子走了出来。
徐知梦上前搭了把手,问:“里面是什么?黄金?”
余锦白了她一眼,“咱们家要是有黄金,还至于跟你二姑姑闹成那样?”
好歹是个侯府,怎么她的家就那么显穷呢?
都怪两个姑姑,尤其是二姑姑一家!
余锦将盒子打开,最上层是些碎银子,第二层是各种契据。¨7~8*x,s\w?.+c,o*m,
“这些就是咱们家的全部家当了,你抱回去仔细看吧。”
“啊?你就这么交给我了?”
“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完记得给我还回来。”
“哦哦哦。”
徐知梦抱着这么一箱子,哼哧哼哧地去了自己的书房。
常溪风正在看书,见徐知梦抱着箱子回来,忙起身接住,放到桌上,“这是什么?”
“侯府的全部家当。”
常溪风打开盖子,随后翻了翻,说了句,“你家果真好穷……”
徐知梦:……
对比其他高门显贵,她家真的好穷。
徐知梦抹了一把辛酸泪,拉了拉常溪风的袖子,“走吧,咱们去将二姑姑家的金库抢回来。”
“没用,如今定了额,他们家只有用之前刮来的油水过日子,你去了也是白去,这时候的他们宁愿不要命也不会让你动一分。”
徐知梦:“我恨……”
常溪风开始将盒子里的契据拿出来一一察看记录,徐知梦就在一旁吃着糕点,吃着吃着瞌睡来了就去榻上躺着。
冬雪来时就见常溪风认认真真在桌上写字,自家小姐就像个睡不醒的地主傻丫头打起了呼。
“小姐……”
“恩?”
“家主叫您过去。”
“家主?哦……”徐知梦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对面的常溪风仿佛自我隔绝一样都没在意她醒来。
去了徐溪的那儿,就被老母亲拉进了小屋,问:“听你爹说,你想管家?”
“呃……是吧。”
“什么叫是吧?”徐溪戳着她的脑袋瓜,“还没睡醒?”
“醒了、醒了。我也想帮帮咱们家嘛,也不能让我爹一个人累着。”
徐溪点头,“也行,你若是想管,回头我跟你爹说,让他给你安排点事,也该是锻炼锻炼你了。”
这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