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百战马!王麻子那对小眼睛瞬间迸射出贪婪的光,脸上的麻坑似乎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大生意撑得舒展了些。
“成!太成了!”他忙不迭地拍胸脯,“包在小弟身上!”
沈钧抬手在鼻前嫌弃地扇了扇风,又皱眉瞥了眼西周喧闹杂乱、气味冲天的环境。
“啧,这地方实在不是谈事的地儿。”
他转向王麻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邀请:“王掌柜既然有路子,咱们移步醉仙楼?找个清净包间,边喝边细聊,如何?”
一桌丰盛的酒菜很快在雅致的包间里摆开,沈钧沉得住气,没急着发难,只是频频举杯劝酒,天南海北地扯着闲篇。
王麻子几杯黄汤下肚,脸上麻子泛红,眼神也开始飘忽。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沈钧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向了那桩“沙俄军马失窃案”。
酒精早己麻痹了王麻子的警惕神经,他舌头打着卷儿,得意地炫耀:“哈…那对小夫妻…胆子忒肥!连哥萨克…的马都敢…敢往市上牵…我王麻子是谁?转头就…报了伊万诺夫中校…嘿…给逮回他们营部去了…”
沈钧立刻又给他斟满,酒杯轻轻往前一推:“伊万诺夫中校?敢问是哪支队伍的英雄?”
“第…第五哥萨克…骑兵团…第一营…”王麻子咕咚灌下一大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忽然间,一丝残存的精明掠过他混沌的眼,猛地抬头,狐疑地盯着沈钧:“你…你问这个干…干嘛?”
回应他的,是桌下骤然爆发的冰冷杀气!
寒芒一闪!
沈钧袖中的匕首如毒蛇出洞,闪电般刺透桌布,尖锐的刀锋精准无比地抵在王麻子的命根子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他裤裆一片湿热,醉意全化作了透骨的恐惧冷汗。
“那是我表哥表嫂!”沈钧的声音低沉得像地狱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说!营部在哪儿?!”
王麻子魂飞魄散,筛糠般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饶…饶命!我说…就在铁路…附属地!红…红砖砌的那栋二层楼…就是营部!好汉…饶…”
最后一个“命”字被他永远地噎在了喉咙里。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沈钧左手如铁钳般猛然捂住他的口鼻,右手握住他的下颌和天灵盖,干净利落地一拧。
王麻子的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瞬间折断,眼珠暴突,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与哀求。
沈钧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波澜。一个帮着外寇残害自己同胞的渣滓,当汉奸处理掉,天经地义。
他手一拂,桌上杯盘纹丝未动,王麻子那具瘫软的躯体却己诡异地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
窗外,奉天城的喧嚣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