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看我们凡人，就像我们看蚂蚁一样。不，比那还夸张！至少传说女娲娘娘还会捏土造人，可谁敢说自己能造出蚂蚁来？"

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要是有一天，你在家吃饭，突然听见城外蚂蚁窝被水淹了，蚂蚁们在喊救命，你会放下饭碗去救它们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多摇着头笑了。有人小声嘀咕："蚂蚁的事，关我啥事..."

沈钧的笑容更深了："看吧，没人愿意去。蚂蚁而己，死了就死了。平时走路都可能踩死几只，谁会在意？"

他掰着手指算给众人听："跑那么远救蚂蚁，图啥？蚂蚁能给的最好报答，不过是一具虫尸。你们谁愿意为一具虫子尸体跑一趟？"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人们七嘴八舌地喊着"不会""傻子才去"。

原本盘腿坐在高台上，像拉家常一样的沈钧突然站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如电般扫过台下每一个人。

"你们不愿为虫尸救蚂蚁——"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那凭什么觉得神仙会为几炷香、几盘贡品来救你们？！"

沈钧一把抓起地上的野草，三两下编成个草狗："女娲能捏土造人，就像我们能随手编个草狗。草狗坏了..."他随手将草狗撕碎，"再编一个就是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台下鸦雀无声，人们面面相觑，不自觉地又点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