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爹!”
徐老头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
他摊开手掌,借着烛光看了一眼,掌心里,是一抹刺目的暗红,旋即不动声色地将手攥成拳头,在裤子上擦了擦。
“好……好孙儿……”
他伸出那只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稳稳地落在了徐飞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爷爷……信你!”
“去吧,回屋歇着去,明天,还要早起念书呢。”
“嗯。”
徐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牵住了母亲王翠莲的手。
王翠莲如释重负,连忙拉着儿子回了二房的屋子。
堂屋里,只剩下三个男人,和一室的沉默。
徐老头又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所有郁气都吐出来。
“老二,老三。”
“哎,爹。”两人连忙应声。
“今天这事,你们都看到了。”
徐老头声音低沉,“老大……是我对不住他。可徐家,不能毁在他手上。”
“飞哥儿,是咱们徐家这几代人里,出的第一个读书种子。”
“为了他,别说是一个老大,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给!”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绝。
徐老二和徐老三听得心头一颤,连连点头称是。
“以后,家里的事,你们多上心。地里的活,不能耽误。尤其是供给飞哥儿读书的钱,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是,爹,我们晓得了。”
“还有,”徐老头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今天分家的事,谁要是敢到外面去胡咧咧,嚼舌根子,别怪我这把老骨头不认人!”
“不敢不敢!”两人吓得连连摆手。
徐老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目光望向门外漆黑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