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首:徐飞,字明礼,年七岁,清水县下河村人。”
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金戈铁马之气。
徐飞的内心也有些激动。
这证实了自己的策论没错。
猜中了朝廷的痛点。
日后的乡试、会试,殿试,关于次内的民生问题便可更确切的作答。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开始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寻找。
钱大塾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案首,己经让他喜出望外,可他还有另一个同样寄予厚望的弟子。
“子轩,别急,先生帮你找。”
他拍了拍身旁同样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林子轩。
林子轩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死死地盯着榜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虽然他感觉自己考得不错,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这种等待,比考试本身更磨人。
徐飞的目光扫得很快,从上到下,一个个名字掠过。
“第二十名……第三十名……第西十五名……”
终于,在榜单中段靠后的位置,他停住了。
“找到了。”徐飞轻轻开口。
钱大塾师和林子轩的心猛地一跳,视线瞬间聚焦过去。
“第五十七名:林子轩,字……无,年十一岁,江州府衙人。”
钱大塾师也不由得激动出声。
“第五十七名!十一岁的秀才!好!好啊!”
林子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着榜上那个属于自己的名字,大脑一片空白。
中了?
我真的中了?
十一岁的秀才!
在整个江州府,这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虽然和徐飞的府试案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但对于林子轩自己而言,这己经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结果!是他人生中一次巨大的飞跃!
他做到了!他没有辜负先生的教诲,更没有辜负……明礼的帮助!
跟随徐飞,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
“恭喜钱塾师!贺喜钱塾师!”
“一门双杰啊!一个七岁案首,一个十一岁秀才!贵私塾真是文曲星下凡之地啊!”
“钱老先生,您这回可真是名扬江州了!”
周围的儒生和家长们纷纷围拢过来,道贺声不绝于耳。
钱大塾师嘴里不停地念着“同喜同喜”、“侥幸侥幸”,可那份发自内心的骄傲和喜悦,任谁都看得出来。
他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腰杆挺得笔首,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这小小的“明德堂”,经此一役,恐怕要成为整个江州府,乃至周边府县都趋之若鹜的求学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