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听你的。”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己经红了。

处理完这件事，徐飞又从自己的积蓄里取出一部分，交给王侍郎府上一个常往江州送信的可靠信使，并附上一封亲笔信，收信人是钱大塾师。

信中，他请恩师将这笔钱用于明德堂的扩建，让更多像他一样的寒门子弟，有书可读。

做完这一切，天色己晚。

徐飞回到自己的小院，静静地坐着。

明天，就是他第一天去翰林院当差的日子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徐飞那身崭新的青色官服上。

他穿戴整齐，铜印挂在腰间，小小的身躯，却自有几分朝廷命官的威仪。

只是这威仪，在翰林院一群白发苍苍的老翰林面前，就变成了另一种画风。

“哎哟，这就是新来的徐行走？”

“长得真俊，跟年画里的金童似的。”

“来来来，小徐大人，这边坐，老夫这里有刚沏好的雨前龙井。”

徐飞一踏入专司整理典籍的“文史馆”，就被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老翰林们围住了。

他们脸上没有半分轻慢，反而像是见了自家最疼爱的小孙子，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好奇。

递茶的，必用双手奉上。

搬凳子的，还要用袖子擦拭一遍。

领头的掌院学士，一位胡子垂到胸口的老者，笑呵呵地将一摞半人高的故纸堆指给徐飞：“小徐大人，你初来乍到，先熟悉熟悉。”

“这些是前朝的典章，你负责将其归类、校勘，若有错漏，便记录下来。”

“活儿不难，就是繁琐，莫要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