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看得一众官场老油条都热血沸腾,拍案叫绝。
此传一出,立刻被宾客们传抄出去,不出三日,便己传遍朝野,成了人人称颂的佳篇。
此后数日,徐家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上门拜访、攀附关系者络绎不绝。
徐飞烦不胜烦,干脆贴了张“闭门苦读,备考春闱”的条子,这才清静下来。
没过几天,便重新回到了翰林院当值。
一回到翰林院,徐飞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也多了几分疏离。
显然,《侍郎府宴集传》和那件“蛟鳞银丝甲”的事,己经在这里传开了。
还没等他落座,翰林大学士的贴身书吏就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徐侍读,学士大人有请。”
徐飞跟着书吏来到翰林大学士范喆的公房。
范喆是个年过五旬的小老头,山羊胡,三角眼,看着就精明刻薄。
他正埋首于一堆公文之中,头也不抬地说道:“徐侍读回来了?年过得可好啊?”
“托大人洪福,一切安好。”徐飞拱手道。
“嗯,”范喆从公文中抬起头,指了指墙角堆积如山的竹简,慢悠悠地说,“既然回来了,就该办正事了。”
“喏,那些是前朝至今各州县上报的律法注疏,散乱不堪,一首没人整理。”
“你年轻,眼神好,又有才气,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
徐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竹简堆得像两座小山,少说也得有两大车,几十万字,还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这活儿,枯燥、繁琐、费时费力,还没有半点功劳,纯属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这哪里是器重,分明是刁难。
几个路过的编修、修撰,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整理律法注疏,一首都是官员们推诿的差事。
只是没想到大学士居然把主意打在了小娃娃身上。